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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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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洁精瓶，眼神发冷：“孟婆……又坏我规矩。”
马太慢挡在 牛有力前，驴眼直视：“规矩？
让鬼花钱免刑叫规矩？”
“大胆！”
判官袖中甩出一道黑符，“罚你洗三百盒！”
符纸刚飞出，半空却被一只玉如意打落。
阎王踱步而来，光头锃亮，手里还捏着半块月饼。
“行了。”
他慢悠悠说，“洗都洗了，不如……我也泡个澡？”
22阎王脱了官靴，把脚伸进温泉，舒服地叹了口气：“嗯……比开会轻松。”
判官脸色铁青：“陛下！
此乃刑罚重地，岂能……”“刑罚？”
阎王打断他，指了指池里，“你看看他们。”
洗碗鬼们闭眼泡澡，有人哼小调，有人搓背聊天，连最凶的杀人鬼都给隔壁递毛巾。
“三年了，我第一次见十八层没哭声。”
阎王眯眼，“你管这叫破坏规矩？”
判官咬牙：“若无刑罚震慑，鬼魂何以赎罪？”
“赎罪？”
牛有力忍不住插嘴，“可他们只是……想被原谅。”
判官猛地瞪他：“散役鬼，闭嘴！”
马太慢往前一站，蹄子踏地：“他送的是快递，不是罪。
你收阳间贿赂，把十八层改成私人账房，才该被罚！”
“你——！”
判官袖中黑气翻涌。
阎王却抬手：“慢着。”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正是林小月画的“星星符”，背面写着：“妈妈，我原谅你那天没接电话。”
“这画，”阎王声音低沉，“是我女儿小时候常画的。
她走时，也说‘爸爸别怪我’。”
全场寂静。
牛有力和 马太慢对视一眼，终于明白：阎王早知道判官所为，只是……不敢面对。
半晌，阎王起身，把洗洁精瓶塞给 牛有力：“下一单，送我办公室。
备注：‘辞职奶茶，加双份忘忧粉’。”
“送……给谁？”
牛有力问。
“给判官。”
阎王冷笑，“他该忘了自己是谁了。”
判官后退一步：“陛下！
地府财政全靠阳间输血！
若无这笔钱，十殿都要关门！”
“那就关。”
阎王转身，“宁可地府荒芜，也不能让地狱变成生意。”
他走到 牛有力面前，轻声说：“你们送的不是快递，是阳间没说完的话，阴间放不下的债。
这话……我女儿也说过。”
风起，温泉雾气散开。
快递箱里，那张星星符微微发亮。
马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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