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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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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走！”
两人狂奔至河边，只见林小月母亲的魂影站在水边，手里空空。
“糟了！”
牛有力翻箱，“月饼呢？”
“在我这。”
一个沙哑声音响起。
饿死鬼从芦苇丛钻出，手里攥着那盒月饼，嘴角还沾着莲蓉：“香……太香了……我忍不住……”牛有力冲过去：“还给我！
那是给林小月妈妈的！”
饿死鬼缩成一团：“我……我三天没吃东西了……阳间没人给我烧纸……”马太慢本想骂，却突然停住。
他盯着饿死鬼破烂的衣裳——袖口绣着“2023年抗洪志愿者”。
半晌， 马太慢叹气：“……你吃吧。”
“啊？”
牛有力急了，“可林小月……”马太慢转头，从自己脖子上扯下一条符绳——上面串着三颗“星星糖”，是他偷偷攒的。
“用这个补。”
他把糖塞进 牛有力手里，“林小月画的符，糖也能传心意。”
牛有力愣住：“你哪来的？”
“每次她画星星，我都捡一张，换糖存着。”
马太慢别过脸，“别问，赶紧送！”
牛有力奔向林母魂影，把星星糖放在她掌心。
女人低头，泪如雨下，轻声念：“小月……妈妈收到了。”
河面升起薄雾，雾中隐约传来小女孩的笑声。
远处，中元香燃尽。
老驿卒飘来，扔下一张文书：“任务完成。
奖励：带薪轮回假一日。”
牛有力看向 马太慢：“咱俩……一起去阳间看看？”
马太慢耳朵耷拉，小声嘟囔：“……你请客，我就去。”
17阳间，十月十三日，周一。
林小月趴在医院窗台上，数着楼下银杏叶。
一片、两片、三片……数到第十七片时，她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
“小月，别吹风。”
护士阿姨关窗，“你烧还没退。”
“可今天是妈妈生日……”林小月攥着皱巴巴的零花钱，“我得给她送蛋糕。”
护士叹气：“你妈妈……已经不在了。”
“在的！”
林小月急了，“她在忘川河边！
牛叔叔和马驴叔叔每周都帮我送！”
护士当她是发烧说胡话，摇摇头走了。
林小月不管，穿上小红鞋，偷偷溜出病房。
她跑到街角蛋糕店，踮脚把硬币放在柜台上：“草莓蛋糕，要最大的！”
老板认得她，每周都来，备注永远一样：“给我妈妈，她住在忘川河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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