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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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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的阴影；鼻梁高挺，勾勒出利落的侧脸线条；嘴唇的弧度偏薄，据说这样的人也薄情……林未的心，就是在这样无数个寂静的、他毫无所觉的深夜里，在他偶尔流露出的、不属于清醒时的脆弱依赖中，一点点沉沦，直至万劫不复。
擦到他手指的时候，林未的动作停住了。
他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戴惯了名表签署亿万合同的手，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那枚和她同款的铂金婚戒，他只在必要的公开场合，才会象征性地套上。
而她，却在三年前他亲手为她戴上那枚戒指时，就再没有取下过。
哪怕明知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戏码。
冰凉的金属环贴着皮肤，久了，也仿佛带上了一丝自欺欺人的温度。
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涩意，如同细小的藤蔓，缠绕收紧。
她替他掖好被角，端着空碗，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关掉了最后一盏灯，将他留给满室黑暗。
楼下，程默已经离开了。
那只空了的汤碗，被整齐地放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洗得干干净净，倒扣着沥水，仿佛从未有人用过。
一切，都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只剩下她，和这栋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房子。
第二天清晨，顾景舟被生物钟准时唤醒，宿醉带来的头痛如约而至。
他揉着额角坐起身，床头柜上照例放着一杯温水和两片解酒药。
他吞下药片，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驱散了些许不适。
下楼时，餐厅里已经飘散着食物的香气。
林未正背对着他，将煎好的鸡蛋放入盘中。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柔和的轮廓。
“醒了？
头还疼吗？”
她转过身，将早餐放在桌上，脸上是惯常的浅淡笑容，恰到好处，不亲不疏。
“还好。”
顾景舟在她对面坐下，拿起勺子。
餐桌上摆着清粥小菜，几样精致的点心，都是合他口味的。
食不言。
这是他们之间默认的规矩。
只有细微的碗筷碰撞声，在安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
“下午我要去城西的分公司，晚上有个视频会议，不用等我吃饭。”
顾景舟用完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交代着如同工作日程般的行程。
“好。”
林未应着，顿了顿，还是如同过去每一次那样，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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