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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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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终点。
财产分割、房产归属、孩子抚养权。
我看到那一行 子女抚养权归女方，男方每月支付抚养费八千元。
“我要抚养权。”
我抬头。
陈美嘉没抬眼，只淡淡说：“你工作不稳定，住的地方也不适合孩子。”
“那你适合？”
我冷笑，“你要带她去巴黎，和那个男人一起？”
她终于抬头，神情冷淡：“你以为我会让她知道那些？
她还小。”
我咬紧牙关，眼前的女人像换了一个人。
她一字一句地说：“家辉，我不想撕破脸。
签了吧，对我们都好。”
我盯着那份文件，胸口一阵闷痛。
八年婚姻，换来几行冰冷的文字。
“好。”
我说，声音低哑。
笔尖划在纸上，字迹一笔一划，重得像刀。
签完后，我递给工作人员，站起身。
陈美嘉接过另一份，也签了，姿态从容。
红本的离婚证很快发下来。
她接过那两本本子，淡淡一笑：“谢谢。”
“你这么急，是怕我后悔？”
我问。
“不是。”
她合上离婚证，神情平静，“只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我看着她走出大厅，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肩上，她的背影笔直、冷漠。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早就在心里离开我很久了。
我只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我没回原来的家。
陈美嘉说要带萌萌去外婆家住几天，我没有争。
我提着一个行李箱，租了一间十五平的小公寓。
墙皮脱落，水管老化，房东在电话那头说：“年轻人，先将就几天。”
我答了声“好”，然后把箱子放在地上，坐在床边。
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空气混着潮味。
我打开手机，照片相册里全是萌萌的笑脸。
她在幼儿园表演、在家画画、趴在我肩膀上睡觉。
那是我全部的温柔。
我点开微信，最后一条聊天记录停在昨天美嘉，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芒果干。
消息下方，是一个灰色的感叹号。
她已经把我拉黑了。
我靠在墙上，闭上眼。
脑子里乱成一团。
愤怒、屈辱、悲伤混在一起。
心口闷得喘不过气。
我伸手按住胸口，硬生生压下那股窒息感。
桌上放着我那台旧笔记本。
八年前，我靠它写下第一段程序，拿到第一笔投资。
也是那年，我认识了陈美嘉。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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