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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云荔姗姗来迟。
她已听说了邹妙身子不适一事,也没想到她竟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诬陷她。
好在她有防备,将自己屋里的茶叶以及邹妙喝过的茶叶残渣都带了过来。
她诚惶诚恐地跪在薛其箫跟前,为自己辩解道:“妾身不敢有害人之心,还请世子爷和夫人明鉴。”
秦妍兰话音冷漠,只道:“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时,秦嬷嬷也带着府医进了屋,又将邹妙服下巴豆后引起腹泻的症状说了一遍。
秦妍兰脸色沉沉,指着云荔道:“一下午,妙姐儿只去过你的揽云阁,若不是你使的诡计,还会有谁?”
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是要将这罪责安到云荔头上去。
云荔也不曾放弃为自己辩解之心。
她不仅将茶叶带了过来,还将邹妙喝剩下的那杯茶也一并带了过来。
不过在让府医验“毒”之前,云荔已红着眼跑到了薛其箫跟前,朝他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可否请世子爷从外面的医馆里请一个大夫回来……”
话音刚落,秦妍兰身旁的府医便勃然大怒:“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医者仁心,难道老朽还会故意诬陷你不成?”
云荔却不理睬他的话,只不停祈求着薛其箫:“妾身便是要死,也想死个明白。”
她的眸色是多么的坚毅果敢,甚至还捎带着几分一往无前的无畏。
薛其箫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他在触及到云荔执拗的眼神后,突然想起了刑部那些堆叠在一起的冤假错案。
倏地,薛其箫就改变了心意,只道:“去请。”
三石领了命,马不停蹄地往外头跑去。
一旁的秦妍兰或是根本不怕云荔的这点小手段,或是心内的骄傲摧着她挺直了脊背,不愿意在心爱的人跟前低头,所以她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看着三石远去。
小半个时辰后,三石带着回春馆的坐馆大夫赶来了钟兰院。
薛其箫冷着脸坐于紫檀木扶手椅里,面色冷峻,只道:“你们一起查。”
府医虽看不惯外头的大夫,可薛其箫发了话,他又能说些什么?
一顿验毒后,回春馆的大夫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茶叶里和残渣里并无巴豆残留,即便有,也只有一点点,根本不足以让人上吐下泻。”
内宅里的阴私手段层出不穷,那大夫也不敢将话说绝了,便只是点到即止。
而府医则恭声对薛其箫道:“回世子爷的话,老朽认为不仅这茶盏里被放了足量的巴豆,连这茶叶里都混了些巴豆粉,若服食之人身子秉弱,很有可能因为这点巴豆而上吐下泻,最后危及生命,可见下毒之人的险恶用心。”
两种完全不同的说辞摆在了薛其箫跟前,仿佛是在考验着他更相信谁,秦妍兰还是云荔?
薛其箫已渐渐地没了耐心,抬眼瞧了瞧这金碧辉煌的钟兰院,里头的陈设摆件俱都不俗,一件比得上揽云阁的所有。
他敬爱发妻,本是逼不得已纳了云荔,幸而福哥儿降生,长房有了血脉。
薛其箫却不屑做宠妾灭妻之事,更不想让福哥儿母子压了秦妍兰一头,所以在福哥儿出生后,他总是刻意远离着云荔。
他以为自己这么做能让秦妍兰心底的焦躁不安褪去些,不想,却是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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