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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石只是个小厮,可他的话在薛其箫心里是极有份量的。
今日如玉为了救她彻底碍了秦妍兰的眼,云荔定要想法子护住她。
与其去求薛其箫,不如去求三石。
若三石知晓了此事的原委,就代表着薛其箫也知晓了。
于是,云荔便拖着自己柔弱的身躯,去小厨房做了些糕点。
如玉心里很感动,去外书房寻三石的路上,不停地告诉自己:姨娘待她这样好,她一定要好好报答姨娘。
刚走到外书房前的廊道上,如玉却不幸地遇上了秦妍兰身边的芍药。
凑巧的是,芍药也提着食盒说要寻三石小哥说话。
显然,薛其箫回府后没有去钟兰院看望秦妍兰,这让秦妍兰心生惧意,便派芍药来打听情况。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芍药一见如玉,便冷着脸将食盒递给了身边的丫鬟,她则气势汹汹地上前,朝着如玉的脸颊就抡去了一巴掌。
“你这贱人,害夫人和嬷嬷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如玉脸颊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意。
痛意是如此的明显,裹挟着耻辱与恐惧的情绪,让她倏地低头啜泣了起来。
女子哭声凄厉,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尤为清晰。
连候在外书房门前的三石等人也听见了动静,匆匆赶来后正好瞧见芍药还要掌掴如玉的一幕。
三石连忙上前阻拦,道:“如玉姐姐,世子爷还在里头呢,你可别惊扰了他。”
这话也将芍药的理智拉了回来,她自诩尊贵,与如玉等卑贱的丫鬟不同,当下只恶狠狠地警告着如玉:“你且等着你的下场。”
如玉又是害怕又是无措,眼泪恰如断线的珍珠般往下落。
而芍药也已在告知三石秦妍兰的意思后,走进了外书房。
作为秦妍兰的贴身婢女,她时常出入外书房,这已是司空见惯之事了。
只有如玉还留着原地掉眼泪。
三石瞧了她好几眼,想起那夜里自己欠如玉的那一顿宵夜,便上前道:“我带你去耳房里理理头发吧。”
如玉受了委屈就只会一味地掉眼泪,也不说话,跟在三石身后去了耳房。
等她理完头发,出去和三石说话的时候还在不停抽泣,瞧着是一副停不下来的模样。
三石也犯了难,道:“姑奶奶,这儿是前院,可不兴这么掉眼泪。”
如玉便咬着下唇,想死死忍住眸中的眼泪,可越忍那眼泪却越多。
这下三石也不敢再劝了,只让如玉重新走进耳房,哭完了再去寻薛其箫说话。
他则尽职尽责地守在耳房门外,替如玉遮掩一二。
过了半刻钟,如玉才平复完心情,走出耳房后迎面撞上如门神般的三石。
“我不是来找世子爷的。”如玉顶着红彤彤的杏眸,如此说道。
三石听后很疑惑,低头瞥了眼如玉手里的食盒。她来外书房,若不是来寻世子爷的,那该是来寻谁的?
没等他问话,如玉就已经哽咽着说道:“我是来寻你的,这糕点也是给你的。”
她被芍药的嚣张吓破了胆子,也忘了该怎么开口祈求三石的帮助,他只是个小厮,又能帮她什么呢?
所以在说完这话后,如玉就朝他福了福身,飞快地告辞离去。
转眼间,三石的手里就多了个食盒,再想多问两句时如玉已如见了猎人的兔子般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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