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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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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听说你昨天又去找副总谈加薪？”
王磊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吸引附近人的注意，“季帆啊，人要认清自己。
公司是讲价值的地方，不是慈善机构。
你那种底层思维，永远上不了台面。”
季帆的指节捏得发白，他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目光投向苏晚筝：“晚筝，你说好今晚陪我最后完善提案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苏晚筝避开了他的视线，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
王磊哈哈大笑，引来更多目光聚焦于此：“提案？
你还惦记着你那叠废纸？
公司已经决定采用我的‘雷霆方案’了！
至于晚筝……”他故意顿了顿，得意地揽紧怀中的人，“她现在是我的特别助理，工作、生活，都特别‘助’的那种。”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压抑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季帆身上，怜悯、嘲讽、幸灾乐祸……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为什么？”
他死死盯着苏晚筝，喉咙干涩发紧，几乎挤不出声音。
苏晚筝终于抬起头，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却像淬了毒的冰棱：“季帆，你是个好人，体贴、勤奋、真诚。
但这些在这个世界里，一文不值。
好人，注定只能在底层挣扎。
我累了，不想再陪你挤地铁、算着折扣过日子了。”
“听见了吗？
好人？”
王磊夸张地拍了拍手，像是听到什么绝世笑话。
他打了个响指，两名身着制服的保安立刻上前。
“鉴于你的能力无法匹配公司发展，你被解雇了，立即生效。
公司配车、公寓，都已收回。
现在，请你立刻离开。”
不等季帆反应，两名保安已经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
众目睽睽之下，他被粗暴地拖向宴会厅大门。
他挣扎着回头，只看到王磊志得意满的笑脸，和苏晚筝侧过去的脸庞。
在电梯口，王磊追了上来，一把夺过前台递来的、属于季帆的那个小小的纸箱。
“忘了你的垃圾！”
纸箱从窗口被狠狠抛出，里面的东西天女散花般坠落。
笔记本、钢笔、大学毕业证书、与母亲唯一的合影……还有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在空中打开，那枚微小的银环在灯光下一闪，便消失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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