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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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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2) "清晰无比。
“你爱的，只是一个可以为你洗衣做饭，可以在你失意时安慰你，可以满足你所有大男子主义的、名叫‘妻子’的工具。”
“你爱的，是那个对你逆来顺受，把你当成天的，卑微的苏晚。”
“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在你拿着离婚证，头也不回地跑去找别的女人的那天，她就已经死了。”
“是我，亲手杀了她。”
苏晚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顾延臣的心上。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纸。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说的，全都是对的。
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
他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付出。
他把她的爱，当成了空气，只有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想起它的重要。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南湾实业的苏晚。”
“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顾延臣，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苏晚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对沈清和说：“我们走吧。”
沈清和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苏晚肩上，然后揽着她，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从顾延臣身边缓缓驶过。
顾延臣甚至能看到，车窗里，沈清和正温柔地替苏晚擦去脸上的泪痕。
而苏晚，正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找到了港湾的小船。
他被全世界抛弃了。
不，是他亲手抛弃了整个世界。
顾延臣双腿一软，跪倒在冰冷的马路上，发出了野兽般绝望的嘶吼。
8顾延臣彻底垮了。
苏晚那番话，抽走了他最后一丝精气神。
他不再去纠缠，不再去寻找，整个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他白天在工地上扛水泥，搬砖头，用最繁重的体力劳动来麻痹自己。
晚上就拿着赚来的几个辛苦钱，去买最劣质的白酒，把自己灌得烂醉。
只有在醉酒的时候，他才能短暂地忘记那种蚀骨的悔恨。
他常常会做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筒子楼。
苏晚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饭菜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
她回头对他笑，喊他吃饭。
他想走过去，抱住她。
可他每走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到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他每次都是哭着从梦里醒来。
醒来后，面对的，是冰冷的工棚，和空荡荡的酒瓶。
他的人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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