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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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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82) "因为我想知道，”她轻声说，“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我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她眼睛亮了，“即使我一无所有？”
“即使你一无所有。”
她笑了，真正开心的笑。
“我拒绝他了。”
她说，“我说，我已经有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了。”
那天晚上，我们挤在小小的床上。
她枕着我的手臂，说她的计划。
“我可以从小生意做起，我当年也是白手起家的。”
“嗯。”
“先开个小工作室，接点咨询项目。”
“好。”
“等赚了钱，我们先还债，然后买个房子。”
“不要太大，够住就行。”
“还要有个阳台，可以种花。”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看着她熟睡的脸，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晚安，惊蛰。”
17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们还债的过程很慢，但确实在减少。
她开了个小工作室，接一些商业咨询的项目。
虽然收入不如从前，但她做得开心。
有天她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给你的。”
里面是一块手表，不贵，但精致。
“为什么送我这个？”
“庆祝。”
她笑，“今天还清了第一笔债。”
我接过手表戴上。
“还有，”她有点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们认识一周年。”
我愣住，“你记得？”
“当然。”
她看着我的眼睛，“那天你走进我办公室，像个赴死的战士。”
“我以为我是。”
“现在呢？”
“现在像回家的旅人。”
她眼眶微红，“这是我听过最好的情话。”
我们一起做了晚饭，虽然简单，但很温馨。
饭后，她拿出一个文件袋。
“这个，给你。”
我打开，是当初那份合同。
已经撕成了碎片。
“早该这样了。”
她说。
“为什么留到现在？”
“想提醒自己，”她轻声说，“曾经多么愚蠢。”
我把碎片扔进垃圾桶。
“忘了它吧。”
“忘不掉。”
她摇头，“那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
我握住她的手，“但也是让我们相遇的事。”
她靠在我肩上，“如果重来……”“还是会这样。”
我打断她，“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相遇。”
她抬头看我，“你这么相信命运？”
“我相信你。”
她笑了，眼中有泪光。
窗外下起雨，我们相拥着听雨声。
这一刻，无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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