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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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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08) "钱，在想办法。”
挂断后，她会发一会儿呆。
我出去买了菜，回来时她正在接电话。
“……那栋房子可以抵。”
“不行，那是我弟留下的唯一东西。”
“随便你们吧。”
她挂断电话，看见我，勉强笑了笑。
“看来要流落街头了。”
“住我这里。”
“你这太小了。”
“够两个人住。”
她低下头，“谢谢。”
我开始找工作。
虽然她欠的债很多，但总要想办法。
她似乎很惊讶我会这么做。
“你不走吗？”
她问，“我现在没资格困住你了。”
“合同还没到期。”
“那合同没法律效力。”
“我有。”
她不再劝我。
晚上，我们挤在小小的沙发上。
她靠着我，像只温顺的猫。
“我以前想过，”她轻声说，“等一切都稳定了，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想做什么？”
“开个小店，养只猫，每天睡到自然醒。”
很普通的梦想，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奢侈。
“会实现的。”
她摇头，“不会了。”
那天半夜，我听见她在哭。
很轻，像是怕被我听见。
我假装没听见，只是转身，把她搂进怀里。
她僵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凶。
“对不起……”她说，“对你爸，对你……”“都过去了。”
她在我怀里慢慢平静下来。
“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那样对你。”
“会怎样？”
“会正经地追求你。”
她声音很轻，“请你吃饭，看电影，送你回家。”
“现在也可以。”
她抬头，在黑暗中看着我。
“你说什么？”
“现在也可以。”
我重复。
她看了我很久，然后轻轻吻我。
这个吻很温柔，和之前那个不一样。
带着泪水的咸味，和一丝希望。
15我带她去见我爸。
他恢复得很好，能下床走动了。
看见沈惊蛰，他愣了一下。
“这是沈小姐。”
我介绍。
“我知道。”
我爸看着她说，“你长得像你妈妈。”
沈惊蛰怔住，“您认识我母亲？”
“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爸笑了笑，“她是个好人。”
从医院出来，沈惊蛰一直沉默。
“你从来没问过我爸妈的事。”
她说。
“等你愿意说的时候。”
“他们是因为车祸去世的。”
她看着前方，“那天本来我们全家要一起出门，我和弟弟闹脾气，不肯去。”
我静静听着。
“如果他们没死，我的人生会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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