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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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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12) "问哪来的钱做手术。
我说借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没再多问。
晚上回家，接到沈惊蛰电话。
“在哪儿？”
“家。”
“来接我。”
她声音有点哑，“地址发你。”
到她给的地址，是个酒吧。
她坐在角落，面前有几个空杯子。
“你来了。”
她抬头看我，眼睛红红的。
“喝多了？”
“没有。”
她站起来，晃了一下，我扶住她。
她靠在我身上，“回家。”
车上，她一直安静地看着窗外。
到地方，我送她上楼。
进门后，她没开灯，在黑暗中站着。
“我今天去见了个人。”
她突然说。
“谁？”
“那个教你做生意的老板？”
她笑了一声，“聪明。”
“然后呢？”
“他病了，很严重。”
她声音很轻，“他说不恨我，还说我做得比他好。”
我没说话。
“我宁愿他骂我。”
她蹲下去，抱住膝盖，“为什么都要原谅我？”
我也蹲下，看着她。
“你不需要被原谅。”
“那我需要什么？”
“需要向前看。”
她抬头，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恨我吗？”
她又问这个问题。
“不恨。”
“为什么？”
“恨太累了。”
我说，“我现在没力气恨任何人。”
她伸手，碰了碰我的脸。
“我好像……”话没说完，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没接。
“你需要我吗？”
她突然问。
“需要。”
“因为钱？”
“现在不是了。”
她站起来，开灯。
突然的光线让我眯起眼。
“你走吧。”
她又变回那个沈惊蛰，“明天四点，别迟到。”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她。
她站在客厅中央，身影单薄。
“沈惊蛰。”
“嗯？”
“需要的话，可以打电话。”
她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好。”
10接下来几天，她很正常。
正常上班，正常应酬，正常使唤我。
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看我的时间变长了。
吩咐我做事时，语气没那么冷了。
有天下午，她在开会，我在她办公室等。
秘书进来送文件，看见我，欲言又止。
“有事？”
我问。
“沈总最近心情好像不错。”
她说，“已经一周没骂人了。”
“她经常骂人？”
“以前每天都要发火。”
秘书放下文件，“谢谢你。”
我愣住，“为什么谢我？”
秘书笑笑，没回答，出去了。
沈惊蛰开完会回来，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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