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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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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940) "摇头：“变不回去了，对不对？”
他沉默了。
我们都知道答案。
他被改造得太彻底，他的生命形态，已经完全改变了。
他可以不再以痛苦为食，但他也永远无法再拥有一个正常人的体温和心跳。
“我很快……就要被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又说，“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我明白，这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最残忍的结局。
他不会被当成怪物销毁，但他也将永远地，与这个他拼尽全力才重新触摸到的世界，隔离开来。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为王阿姨，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也为我们这段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
江澈转过身，像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时那样，微微俯下身。
他用他那冰凉的唇，轻轻地，吻去我脸上的泪水。
然后，他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没有一丝温度，却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是一个告别的吻。
“苏小小，”他抵着我的额头，第一次，完整地叫了我的名字，“谢谢你，让我在变回‘江澈’之前，先学会了……如何做一个人。”
几天后，他被带走了。
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我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漫画家，我的作品《僵尸先生》，被改编成了电影，火遍全球。
没有人知道，那个故事，是真的。
我再也没有长过一颗痘痘。
只是在每一个下雨的、失眠的午夜，我还是会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颊，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冰凉的、温柔的、属于他的触感。
我知道，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人，将带着我对他的爱，孤独地，永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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