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苏明哲揉着太阳穴坐过来，手机屏幕亮着："我查了陈海生的档案。1999年船难后，他被渔政船救起，送进了市儿童福利院。但2005年档案显示他自行离院，之后再无记录。"
"自行离院？"林晚晴的声音发颤，"他才18岁...能去哪？"
"福利院记录里夹着张照片。"苏明哲点开手机相册，"2005年六一儿童节，陈海生和其他孩子在海边拍的合影。他站在最边上，手里...拿着半枚贝壳。"
照片里的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腕间系着红绳，绳结处露出半枚贝壳——和老周指甲缝里、蔡阿姨木盒里的贝壳，纹路完全一致。
"红绳铜钱、贝壳标记..."毛莉突然起身，"去林小姐房间！"
林晚晴的卧室还亮着灯。毛莉掀开她的枕头，从床垫下抽出个铁盒，盒盖上刻着"小海"两个字。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七枚红绳铜钱，每枚钱币的穿绳处都系着半枚贝壳，贝壳内侧用红漆写着"小杰""小海"等名字。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林晚晴的声音发抖，"她说等我结婚时再打开。可三年前我结婚，她已经走了..."
柴梦拿起一枚铜钱，和周明远背包里的那枚对比——纹路、重量、甚至铜绿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周明远的铜钱是从这里拿的。"他说，"他以为凑齐七枚就能找到小海，但其实...这些铜钱本就是属于陈海生和小海的。"
"所以老周和蔡阿姨的死，"毛莉将铜钱放回铁盒，"是为了阻止我们发现这些？"
"或者..."苏明哲突然指向窗外，"有人想嫁祸给周明远。"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阿杰和小凯正从院外跑进来，小凯举着手机，屏幕上是段监控录像——昨晚深夜，周明远的身影出现在蔡阿姨房间门口，手里拿着个带泥的贝壳。
"这是度假村的监控！"小凯喘着气，"我们白天才发现，调出来看...周哥果然有问题！"
周明远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没有！那是伪造的——"
"但你的指纹在贝壳上。"阿杰补充道，"刚才我们在蔡阿姨房间找到这个，上面的指纹和你昨天摸过的相机镜头一致。"
柴梦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眼消息，脸色骤变："法医中心说，陈海生的铁盒里提取到一枚带泥的贝壳，内侧的小杰二字，和阿杰腕间的红绳标记一样。"
阿杰下意识去摸手腕。他今天穿了件花衬衫，腕间系着根红绳，绳结处露出半枚贝壳，和照片里的陈海生、林晚晴的银镯标记如出一辙。
"你是陈海生的儿子。"毛莉盯着他，"周明远找的是你，不是小海。"
阿杰的脸瞬间煞白。他后退两步撞在茶几上，打翻了装铜钱的铁盒。七枚红绳铜钱滚落在地，其中一枚的穿绳处沾着新鲜的血迹——和老周指甲缝里的血渍颜色完全一致。
"不是我！"阿杰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是小凯！他说要帮我找爸爸，让我配合演戏..."
小凯的脸也白了。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段录音——"阿杰，你爸当年抱走了小海，现在该你还债了。杀了老周和蔡阿姨，他们就能闭嘴。"录音里是个沙哑的男声，像是刻意压低了嗓子。
"这是伪造的！"阿杰扑过去抢手机，却被柴梦按住手腕。毛莉捡起地上的铜钱，用紫外线灯一照，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划痕——是用刀刻上去的，和老周后颈的指压痕形状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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