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10422" ["articleid"]=> string(7) "615073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7章" ["content"]=> string(3783) "
日记本的纸张已经发脆,第一页写着:"1999年7月28日,叔叔说台风要来了,不让我跟船。可我想帮他,偷偷溜上了顺发号。"
第二页:"7月29日,船触礁了!海水灌进来,叔叔把我推进救生艇,自己被渔网缠住了腿。我喊他,他说不怕,等潮鬼来接他...他笑的时候,牙齿上沾着贝壳渣。"
第三页的字迹变得潦草:"7月30日,救生艇翻了。我在水里抓到半枚贝壳,上面有血。后来被渔民救起,可叔叔和船上的夫妻都没了。他们说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可我知道...潮鬼没来,来的是人。"
"人?"毛莉轻声问。
"最后一页。"柴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用血写着:"是周明远的爸爸!他说海里的东西要索命,得用活人镇着。他逼我在船底钉铜钱,说七枚就能镇住潮鬼。可叔叔的船沉了,妈妈的船也沉了...他还要继续,我该怎么办?"
"周明远的爸爸?"林晚晴的声音发抖,"周叔不是十年前就病逝了吗?"
"但周明远昨天说,"苏明哲扶了扶眼镜,"他小时候听奶奶说过,渔民出海前要在船底钉铜钱镇海。"
"所以二十年前的船难不是意外。"柴梦合上日记本,"周明远的父亲为了某种目的,制造了船难,逼陈海生参与,事后又杀人灭口。而老周和蔡阿姨的死,是因为他们无意中触发了当年的秘密。"
"那蔡阿姨说的老陈的徒弟,"毛莉看向阿杰,"应该就是陈海生?可当年他才12岁,现在至少32岁了,怎么会是阿杰?"
"阿杰?"周明远突然愣住,"阿杰全名叫什么?"
"陈杰。"小凯挠了挠头,"他说他爸姓陈,小时候跟着亲戚来雾城打工。"
"陈杰...陈海生..."毛莉的声音突然拔高,"海生的海,杰克的杰!他可能是陈海生的儿子!"
一阵海风卷过,吹得礁石上的铁盒"哐当"落地。盒盖摔开,半枚贝壳滚出来,正好落在那半张老照片上——照片里的小女孩,嘴角有颗明显的痣。
而林晚晴突然捂住嘴,后退两步撞在礁石上。她的珍珠项链不知何时断了,所有珠子滚落在地,其中一颗裂成两半的珍珠里,隐约能看到半枚贝壳的压痕。
"这颗珍珠..."毛莉捡起那颗裂珠,"是用贝壳粉填充的。二十年前,星屿的渔民常用贝壳粉混合珍珠粉做首饰,说是能带来好运。"
林晚晴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她说...她说我出生那天,有个穿红凉鞋的小女孩送了她半枚贝壳,说等潮鬼退去,就来看宝宝。"
月光下,林晚晴手腕上的银镯闪着冷光。那镯子的花纹,和蔡阿姨木盒里的铜钱,竟然是同一模子铸的。
远处传来脚步声。柴梦迅速将日记本、照片和贝壳收进证物袋,转身时正看见周明远站在礁石后,手里举着那把沾血的扳手,脸上的表情像被潮水淹没的礁石,阴沉而绝望。
"你们不该查的。"周明远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二十年前的债,该由我来还。"
周明远的扳手"当啷"掉在礁石上。月光漫过他的发梢,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被潮水浸泡过的芦苇。他望着林晚晴腕间的银镯,喉结动了动:"你妈...她还记得小海?"
林晚晴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礁石。她颤抖着扯下银镯,递到周明远面前:"我妈临终前说,这是1999年7月29号,一个穿红凉鞋的小女孩塞给她的。她说阿姨,这是我攒的贝壳钱,等潮鬼退了,给我家小海买糖吃。"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小海...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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