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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柴梦指着照片角落,“这是谁?”
照片里有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侧脸和林晚晴有七分相似。她手里捧着个檀木匣,匣盖上雕着并蒂莲——和月娘老宅的樟木箱一模一样。
“查到了。”毛莉打开电脑,“民国二十三年,青蚨绸缎庄的二奶奶,本名林若雪,是林晓芸、林晚晴的曾祖母。”
柴梦的手机震动,是老周发来的消息:“林若雪的墓地在城郊公墓,墓碑上刻着‘血月难圆’。”
毛莉站起身,警服下摆扫过桌上的铜钱。七枚钱在灯光下泛着暖黄的光,边缘的“月娘”二字清晰可见。“明天去墓地。”她说,“我想问问月娘,她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柴梦帮她理了理围巾,指尖在她耳后停顿片刻:“好。顺便……”他从口袋里摸出颗大白兔奶糖,“给囡囡带串糖葫芦,她刚才盯着你口袋里的橘子看了好久。”
毛莉笑了,把糖装进口袋。她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突然想起月娘的血书——“以善念破咒”。
“柴队。”她轻声说,“你说,要是当年月娘能看见现在的囡囡,她会说什么?”
柴梦望着她发亮的眼睛,轻声道:“他会说,月亮出来了,该回家了。”
警车驶入夜色,后视镜里,剧院废墟的方向升起轮圆月,清辉漫过青石板路,像极了戏服上绣的月光。
冬至清晨的雾凇裹着松枝,毛莉踩着积雪站在月娘老宅的绣楼前。她哈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冰晶,抬头望去,褪色的木牌“绣楼”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像极了戏服上水袖的轮廓。
“毛法医。”柴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抱着个裹棉絮的木匣,“省考古所的王教授说,这是从绣楼地下挖出来的,和你昨天看的老照片里的樟木箱一模一样。”
毛莉接过木匣,指尖触到箱盖上的并蒂莲雕纹——和月娘老宅供桌上的牌位纹路分毫不差。她深吸一口气,掀开箱盖。
里面躺着本泛黄的线装日记,封皮用红绸包裹,绣着“月娘手札”四字。最上面压着枚银锁,锁片上刻着“囡囡”二字,和老陈孙女的名字重叠。
“这是……”毛莉的手指微微发抖。
柴梦翻开日记,第一页是民国二十三年的字迹,墨色在纸页上晕开,像被泪水浸过:“今日在城郊荒地发现七具尸骨,皆为绸缎庄佃户妇孺。东家说要‘以血养财’,我偷了半块地契,藏在戏服里。”
毛莉凑近细看,发现日记边缘有行小字:“阿雪,我对不起你。”——林若雪正是林晚晴的曾祖母,当年的二奶奶。
“继续看。”柴梦翻到中间页,“七月廿九,子时。阿雪带着家丁来抓我,她说‘你若毁了血契,整个青蚨的佃户都要陪葬’。我抱着囡囡躲进戏箱,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毛莉的眼泪滴在纸页上,晕开墨迹。她想起技术科报告:月娘的后颈没有莲花印,那是林若雪为掩盖血契真相,给每个参与血祭的妇人刻下的标记。而囡囡的后颈,只有朵极小的月亮——那是月娘用自己的血,在襁褓里给她点的。
“最后一页。”柴梦的声音发哑,“民国二十四年,春分。我把血契缝进了戏服里,藏在雾城剧院的房梁上。若有一日,有人能看见戏服里的月光,便知青蚨的钱,原是七十二户人家的命。”
窗外传来警笛声。小吴从门外探进头,手里举着手机:“毛法医!医院来了电话,囡囡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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