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10402" ["articleid"]=> string(7) "615073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7章" ["content"]=> string(3959) "

“这是月娘的七套戏服。”阿秀指着最上面那件,“每套对应一对母子血祭的年份。民国二十三年是第一套,绣的是缠枝莲——月娘她娘就是在那年死的。”

柴梦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技术科发来的3D扫描图:“林晚晴办公室的檀木匣,内壁刻着七朵莲花,和戏服的花纹顺序一样。”

毛莉的心跳加速。她拿起最上面那件戏服,水袖突然垂落,在地面投下片阴影——竟是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她蹲下身,用强光手电照向阴影,发现地面上用朱砂画着个圆圈,圈里写着“血池入口”。

“在……在绣楼地下!”阿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月娘说过,血池入口藏在戏服的影子里!”

——

挖机在雪地里发出轰鸣。两小时后,绣楼地下的青石板被掀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毛莉打着探照灯往下照,石壁上嵌着生锈的铁环,直通地下十米深处。

“系好安全绳。”柴梦检查着毛莉的安全装备,“我先下去。”

洞底寒气逼人。柴梦落地时踩碎了片瓦砾,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打开探照灯,光束扫过的瞬间,毛莉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声音。

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名字——全是青蚨绸缎庄遇难工人的姓名,每个名字旁都画着朵莲花,和林晚晴后颈的纹身、老陈后颈的淤痕完全一致。最深处的石壁上,刻着行血字:“七对母子血已尽,血池将开,冤魂得渡。”

“这是……”毛莉的声音发颤。

柴梦的手电光突然晃向地面。石板缝隙里渗出暗红的液体,在地上汇集成个小水洼。他蹲下身,用试管接了点液体,凑到鼻尖闻了闻——是血,还带着股陈腐的檀香味。

“血池的水。”毛莉想起张清如的笔记,“月娘用自己的命换了工人的命,可血契需要七对母子血才能彻底激活。”

“所以林晚晴要杀我们?”

“不。”毛莉捡起块碎瓷片,上面沾着半枚铜钱碎屑,“她只是被诅咒困住了。真正的血池,不在地下。”

洞外突然传来警笛声。小吴从洞口探进头:“柴队!医院来电话,囡囡醒了!”

——

市立医院的病房飘着消毒水味。五岁的囡囡躺在病床上,后颈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和老陈、林晚晴的位置一模一样。她攥着毛莉的手,奶声奶气地说:“奶奶说,戏服里的月亮会保护我。”

“奶奶?”毛莉的心猛地一揪。

“月娘奶奶。”囡囡指了指床头的布偶,“她给我缝的兔子,说等我长大,要带我去看真的月亮。”

毛莉拿起布偶,发现兔子肚子里塞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月娘的字迹:“囡囡,外婆没本事保护你,但戏服里的月光,能照着你走很远很远的路。”

她摸出从绣楼戏服里找到的七枚铜钱,放在囡囡手心。小女孩咯咯笑起来,指尖碰了碰铜钱边缘的“月娘”二字:“凉凉的,像月亮的脸。”

“毛法医。”柴梦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老陈媳妇熬了藕粉圆子,说要谢谢你。”

毛莉接过保温桶,突然想起技术科报告:囡囡的后颈胎记不是莲花,而是朵极小的月亮。“林晚晴错了。”她轻声说,“月娘根本没刻莲花印,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所以血契的真相是……”

“月娘用自己的命换了工人的命,却被人曲解成了血祭。”毛莉望着囡囡纯真的眼睛,“真正的诅咒,是我们心里的贪念。”

——

深夜的警局档案室,毛莉和柴梦翻看着月娘的老照片。最上面那张是她二十岁的模样,穿着月白戏服站在剧院门口,身后的霓虹灯牌写着“青蚨大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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