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10400" ["articleid"]=> string(7) "615073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5章" ["content"]=> string(3858) "
“走。”她抓起外套,“去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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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城市儿童福利院的档案室飘着旧纸页的味道。管理员翻出本泛黄的登记本,指着某一页:“林招娣,民国二十三年生,父母在青蚨绸缎庄工作,大火后由福利院抚养,十二岁时被海外华人领养,改名林晚晴。”
毛莉的手指重重敲在“林晚晴”三个字上——正是林晓芸的妹妹,上周刚继承林氏集团的那个女人。“她现在的地址?”她问。
“不知道。”管理员摇头,“领养手续是律师办的,我们只知道她在国外。”
柴梦的手机震动,是技术科发来的定位:“林氏集团顶楼,林晚晴的办公室,检测到异常生物信号。”
两人对视一眼,抓起外套冲出门。警笛声划破秋雾,毛莉望着车窗外飞掠的梧桐树,突然想起老陈修复的戏服前襟——“月娘”二字被鲜血晕染,像朵真正的红莲。
——
林氏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飘着沉水香。毛莉推开门时,看见林晚晴坐在转椅上,后颈纹着完整的莲花,与老陈后颈的淤痕完全吻合。她脚边放着个檀木匣,匣盖敞开,里面躺着七枚青蚨钱,每枚边缘都刻着“月娘”二字。
“你们终于来了。”林晚晴的声音很轻,指尖抚过青蚨钱,“月娘是我外婆,她在戏班里唱‘血月’,唱的是绸缎庄用七对母子血养钱的恶事。我妈是第七个孩子,出生时就被刻上了莲花印,说要用她的命镇住血契。”
毛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红绳——和苏棠、林晓芸的一模一样。“所以你杀了老陈?”她问。
“老陈是我外婆的徒弟。”林晚晴笑了,“他修复戏服时,发现了锁扣里的血契残片。我想让他帮我凑齐七块,可他不肯……”她的目光扫过毛莉颈间的解剖刀项链,“就像你师父张清如,当年也藏着半块残片。”
柴梦的枪已经上膛:“所以你杀了月娘的徒弟、林晓芸、王建国,就为了凑齐血契?”
“他们不是我杀的。”林晚晴突然指向窗外,“是青蚨的诅咒,是那些被绸缎庄害死的冤魂!”
楼下传来警笛声。林晚晴突然抓起青蚨钱,冲向阳台:“你们阻止不了的!等我打开了血池,月娘就能安息,那些冤魂也能解脱……”
“拦住她!”柴梦扑过去拽她手腕,却被她狠狠推开。
毛莉冲过去,瞥见林晚晴脚边的檀木匣里,有张泛黄的纸条——是月娘的血书:“青蚨钱乃血祭之器,非我本意。若有后人见此,当以善念破咒。”
“林晚晴!”她大喊,“月娘根本不想害人!她偷血契是为了毁掉它!”
林晚晴的动作顿住。她望着手中的青蚨钱,突然哭了:“我外婆唱了一辈子‘血月’,我妈被刻了一辈子莲花印,我以为这是宿命……”她松开手,七枚铜钱叮铃落地,“原来,我们都错把枷锁当宝藏了。”
警员冲上来,给林晚晴戴上手铐。她抬头看向毛莉,眼里有泪光:“张清如奶奶的笔记,我看过。她说,真正的血契,是用善意化解怨恨。”
——
深夜的法医中心,毛莉坐在解剖台前,看着老陈的尸检报告。他的后颈莲花淤痕是长期跪拜形成的,与十年前剧院大火时月娘的跪拜姿势一致。
“林晚晴招了。”柴梦端着热粥推门进来,“她是想替外婆完成未竟的事,可方法错了。”
毛莉放下报告,摸出张清如留下的笔记。最后一页写着:“青蚨的诅咒,始于贪婪,终于善意。月娘用命换工人的命,我们要用真相换后人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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