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10398" ["articleid"]=> string(7) "615073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4章" ["content"]=> string(3723) "

“走吧。”她说,“这次,我们一起撕开下一层茧。”

警车驶入夜色,后视镜里,林氏集团的霓虹招牌渐渐模糊。但毛莉知道,有些东西,正在黑暗中破茧而出——那是真相的光芒,也是他们共同前行的方向。

雾城的秋来得早。十月末的清晨,毛莉裹着白大褂站在博物馆地下库房门口,鼻尖萦绕着陈年老木与霉味混合的气息。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七点零五分,比约定时间早了五分钟。

“毛法医。”身后传来清冽的男声。

柴梦穿着深灰风衣,手里提着个证物袋,警服领口规规矩矩扣到第二颗纽扣。他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带着惯有的锐利:“修复师老陈的徒弟小夏说,昨晚十点闭馆前,老陈还在修复那套‘月娘戏服’。”

毛莉接过证物袋,透过塑料膜能看见件褪色的水袖——黑丝绒上绣着缠枝莲,与之前案发现场的戏服布料完全一致。“死者身份确认了?”她问。

“陈怀安,58岁,省博物馆首席文物修复师。”小吴举着勘查灯从库房深处走出来,额角沾着灰尘,“昨晚值班保安说,十点半巡查时,修复室的门反锁着,里面没动静。今早六点撬开门,就看见……”他喉结动了动,“老陈趴在工作台上,手里还攥着绣针。”

毛莉戴上手套,轻轻推开修复室的门。檀香混着松节油的气味扑面而来,工作台上的台灯还亮着,暖黄光晕里,老陈趴在半完成的戏服上,右手食指被绣针扎穿,血珠顺着针尾滴在戏服前襟,正好落在“月娘”二字的绣名上。

“死亡时间昨晚十点到十一点。”她凑近观察伤口,“针尾残留的皮肤组织可以做DNA,但更奇怪的是……”她用镊子挑起死者后颈的皮肤,“这里有片青紫色的淤痕,形状像朵莲花。”

柴梦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技术科发来的消息:“老陈的工作日志最后一条:‘月娘戏服的锁扣里,藏着半块血契残片。’”

毛莉的手顿住。她想起林晚晴临终前说的“青蚨是枷锁”,又看向工作台角落的檀木匣——匣盖开着,里面躺着半块染血的丝帕,帕角绣着“月娘”二字,与之前在剧院废墟找到的那块严丝合缝。

“走。”她扯下手套,“去老陈老家。”

——

老陈的家在城南老巷,青瓦白墙。开门的是他老伴,手里攥着张照片,照片里老陈穿着藏青中山装,怀里抱着个穿戏服的小女孩,背景是雾城剧院的雕花门。

“那是我孙女囡囡。”老陈媳妇抹着眼泪,“十年前剧院大火,囡囡才三岁,跟着她妈去看戏……”她指着照片角落的小女孩,“您瞧,这戏服的水袖,和老陈修复的那套一模一样。”

毛莉接过照片,发现小女孩的后颈有块淡青色胎记——和老陈后颈的莲花淤痕位置、形状完全一致。“囡囡后来呢?”她问。

“送去了福利院。”老陈媳妇叹了口气,“老陈一直自责,说要是没带囡囡去看那场戏……”

柴梦的手机响起,是老周的语音:“查到了!十年前剧院大火,有个三岁女童失踪,家长报了案,但尸体一直没找到。老陈的修复日志里,总夹着张寻人启事,照片就是这小女孩。”

毛莉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技术科报告:月娘的徒弟苏棠,师父“血月”,还有失踪的女童囡囡——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时间点:民国二十三年的青蚨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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