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雾在床底下趴着，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赵文芳回了隔壁房间。
她才从床底下爬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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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佳雾没吃早饭，准备去医院把人流做了。
下楼时，听见赵素素和赵文芳在客厅里说话。
“素素，这是我特意让人给你炖的补汤，你多喝点，怀的宝宝才能更加聪明健康。”
“谢谢小姑姑，还是你对我好。”
赵素素抚着自己的腹部说，“小姑姑，等我和欲庭的宝宝出生，名字就由你来取。”
这话听着，像是让赵文芳取名，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似的。
赵文芳笑了一声，“这可不行，孩子的名字哪里轮得到我来取，怎么也得让老爷子取，你快喝汤。”
她亲自端起汤，递给赵素素。
赵素素皱了皱眉，“小姑姑，我刚刚喝完那一碗，已经饱了，喝不下了。”
下到一楼，许佳雾对赵文芳说自己出去一趟的时候。
赵素素得意地问，“小雾，你要不要也来喝碗汤，小姑姑特意让人给我炖的补汤，喝了能让宝宝更加聪明。”
“她还没怀孕，现在喝就是浪费。”
赵文芳对许佳雾说，“你要出门就赶紧走吧，记得早点回来。”
“好的，妈，那我先走了。”
许佳雾走到门口，赵文芳还在劝赵素素再喝一碗。
她眸底掠过一抹嘲讽。
按昨晚听见的，赵文芳对傅欲庭的诅咒。
她不可能给赵素素进补。
打胎还差不多。
不过，这 些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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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雾让司机把车停在一家商场外。
下车时，对他丢下一句，“我要买很多东西，需要至少两个小时，你不用一直在这儿等，可以去办你自己的事，我回去的时候，打电话你再来接我就行了。”
司机这几天家里有事，当即答应：
“好的，少奶奶，那你到时给我打电话。”
许佳雾走到商场门口，回头见司机开车走了，她才钻进了辆出租车，去附近的一家医院。
进了医院，直奔妇产科。
许佳雾做完检查，拿着检查单子告诉医生，她要做人流。
中年医生见她像刚成年的样子，不由得板起脸说教，“你这小姑娘，现在怀孕了要来打胎，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条小生命，你不想要孩子，怎么不自爱一点，或者让你男朋友做好防护措施？”
许佳雾没有辩解，只是问，“能给我安排现在做人流手术吗？”
医生见她执意要做人流，更生气了，“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一怀孕就来做人流，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做多了，你想要孩子都要不了，到时会后悔的。”
许佳雾抿了抿唇，说，“我知道了，麻烦你现在安排。”
医生又问了一系列的问题，终于给她安排：“你去那边屋里等着，一个小时后，我给你做手术，有人陪你来吗？要是没有，最好喊个人来陪你，手术要麻醉，手术结束后，你需要人照顾。”
许佳雾不是没有朋友。
她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做人流。
可是，蒋牧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
许佳雾犹豫了下，接起电话，蒋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小雾，你昨天买回去的试纸测了吗？”
直男问话，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许佳雾走出办公室，从对面休息室出来的小护士喊她，“许佳雾，你先进去里面等着，一会儿就可以手术。”
蒋牧语气微变，“小雾，你在医院？”
瞒不了，许佳雾淡淡地说，“我一会儿做手术。”
“哪家医院，把定位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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