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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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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88) "赶紧捡起布人，想挂回红绳上，可刚碰到红绳，手里的铜铃突然 “叮” 响了一声 —— 明明铃舌断了，却发出了声音。
布人的身体突然变得冰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赶紧把布人扔在地上，布人落地的瞬间，我看到布人的衣角里，掉出一张小小的照片。
弯腰捡起来一看，照片是黑白的，上面是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站在荔湾涌边，手里拿着个铜铃 —— 和我手里的铜铃一模一样。
照片的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陈叔叔，我等你带我回家。”
陈叔叔…… 是爷爷？
我攥着照片，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转身就想往广场外跑，可刚跑了两步，脚下突然一滑，像是踩在水里，低头一看，石板路上竟积了一层薄薄的水，水是黑色的，泛着腥气，顺着石板缝往榕树底下流，像是在往涌里退。
“你怎么不等我？”
身后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像小女孩的声音，带着点委屈。
我猛地回头，看到榕树底下的水里，慢慢站起来个小小的身影，穿着红裙子，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看不清脸。
“陈叔叔说会带我回家的，” 小女孩的声音又响了，这次更近了，“可他没来，你是他的孙仔，你能带我回家吗？”
身影慢慢朝我走过来，水从她的裙子上往下滴，滴在石板路上，发出 “嗒嗒” 的声音。
我攥着铜铃，往后退了几步，铜铃又 “叮” 响了一声，小女孩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她抬头看了眼铜铃，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是我的铃…… 陈叔叔说，铃响了，他就会来救我。”
我突然想起爷爷账本里的一页，上面写着：“1987.6.15，荔湾涌，见红衣童，持铃，未救，憾。”
原来爷爷当年不仅救了老板，还看到了这个小女孩，可他没救成，所以一直愧疚，直到去世都记着这件事。
“我带你回家，” 我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
小女孩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窟窿里流着黑色的水，像眼泪。
“我的家在涌里，” 她说，“填涌的时候，我的家被埋了，我找不到了。”
她伸出手，小小的手，指甲是黑色的，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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