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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数语,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沈惊鸿的心湖。
西线三营是父亲亲手带出来的精锐,守着云断栈道的咽喉要道,堪称西线的“铁闸”。周显是赵丞相的门生,向来与父亲不和,若让他的心腹接管三营,无异于在父亲背后插刀!
赵珩这步棋,走得又狠又毒。一旦换将成功,不仅西线防务会落入赵氏党羽之手,父亲在军中的根基也会被动摇,甚至可能被他们抓住把柄,罗织罪名。
“周显推荐的三个人,查到是谁了吗?”沈惊鸿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蜷曲成灰烬,语气已带上几分凝重。
“墨影刚收到消息,三人皆是周显任地方总兵时的旧部,据说作战能力平平,却最擅长钻营逢迎。”墨影低声道,“其中一个姓吴的参将,去年还因克扣军饷被弹劾过,是周显压下去的。”
“用这种人替换三营将领?”沈惊鸿冷笑一声,“赵珩是嫌西线太安稳了吗?还是觉得父亲在边关的根基,能被这几个废物撼动?”
话虽如此,她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赵珩敢动西线的主意,必然是得了赵丞相默许,甚至可能已在暗中打通了关节。若等他们将调令送到边关,再想挽回就难了。
“备笔墨。”沈惊鸿转身走到案前,铺开信纸。给父亲的信不能用密语,却要把事情说透,还得避开府中可能存在的眼线,这其中的分寸需得拿捏精准。
她提笔写道:“父亲见字如面,近闻京中有人对西线防务多有议论,似有调整将领之意。三营将士随父亲多年,忠心可鉴,若骤然换帅,恐生哗变。女儿已让影阁留意此事,父亲可提前布局,以安军心。”
寥寥数语,既点出了“调整将领”的危机,又暗示了背后有人作祟,更提醒父亲用“军心”做文章——这是军中最忌讳的事,只要三营将士稍有抵触,调令便很难执行。
写完,她将信纸仔细折好,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布囊里,交给墨影:“用最快的速度送到父亲手上,告诉护送的人,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五日内送到。”
“是。”墨影接过布囊,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风雪中。
沈惊鸿走到窗边,看着漫天飞雪,眉头依旧紧锁。萧玦的情报来得及时,可赵珩与周显既然敢密谋,必然留有后手。她能提醒父亲,却不能替他在边关布阵,接下来的较量,还要看父亲与赵珩的博弈。
三日后,边关传回消息——沈毅收到信后,连夜召集西线将领议事,次日便以“冬季军演”为名,将三营调至云断栈道附近驻扎,名义上是演练防务,实则让心腹将领牢牢控制了栈道入口。更妙的是,他故意让几个老兵在营中抱怨“换帅伤人心”,消息很快传到了周显派去的探子耳中。
沈惊鸿收到父亲的回信时,正在核对军粮账目。信中只有八个字:“已按计行事,勿念。”字迹稳健有力,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底气。
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却没料到,赵珩那边很快便有了动静。
这日午后,春桃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古怪:“小姐,方才听账房的人说,兵部侍郎周显被三皇子赵珩请去府中‘喝茶’,两人在书房里吵了起来,声音大得连外面的侍卫都听见了。”
“吵架?”沈惊鸿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知道吵什么吗?”
“好像是……三皇子责怪周侍郎办事不力,说什么‘消息走漏’,周侍郎不服气,说三皇子自己泄露了风声,还提到了‘定北侯’什么的……”春桃挠挠头,“具体的没听清,只知道周侍郎摔了杯子,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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