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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指尖抚过账册粗糙的封面,心中微微一动。军粮采买账目……前世她从未接触过这些,只记得父亲后来常对着类似的账册唉声叹气,说军粮损耗过大,却查不出源头。原来,这里面竟还有二房插手的痕迹。

“女儿明白。”她将账册抱在怀里,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捧着千斤重担。这不仅是账册,更是父亲对她的信任,是将军府的根基。

回到汀兰院,沈惊鸿立刻将自己关在书房,摊开账册仔细查看。起初她看得很慢,一笔一笔核对采买数目、粮商姓名、银两支出,遇到晦涩的地方便标记下来,等刘先生过来时请教。

可越往后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

账册上的字迹换过几次,前两年的记录工整清晰,采买的粮商多是京城老字号,米粮等级标注明确,银两支出与市价基本吻合——那是母亲在世时经手的账目。

可自母亲病重、二房接手后,账册的字迹便变得潦草起来。采买的粮商换成了几个从未听过的名字,米粮等级一栏常以“中等”“上等”含糊带过,没有具体成色说明。更可疑的是,同样数量的军粮,二房采买的支出竟比母亲在世时低了近两成。

“以次充好……”沈惊鸿在心里默念这四个字,指尖点在“顺发粮行”的名字上。这个粮商是二房接手后新增的,连续三年包揽了三成的军粮采买,价格却比别家低了近三成,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她想起前世父亲在边关时,曾有士兵抱怨军粮里掺了沙土,甚至有发霉的糙米,当时父亲以为是运输途中出了问题,还严惩了几个押运官。现在看来,问题恐怕出在采买环节。

沈惊鸿起身走到书架前,取出母亲留下的一个木匣。匣中装着她整理出的柳氏罪证,她从中翻出几张二房与外男的通信记录,其中一张提到“顺发粮行张老板近日送来的‘谢礼’已收好,叮嘱他往后‘用心’些”。

“顺发粮行……张老板……”沈惊鸿将信与账册放在一起比对,心中豁然开朗。

二房哪里是在采买军粮,分明是勾结粮商,用劣质米粮冒充上等军粮,从中克扣银两中饱私囊!那些被克扣的军粮,不知让多少边关将士在寒冬里啃着带沙土的糙米,甚至因吃了发霉的粮食而生病。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沈惊鸿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二房的贪婪,竟已到了拿将士性命开玩笑的地步!父亲在边关浴血奋战,他们却在后方挖墙脚,这等卑劣行径,简直猪狗不如!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她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接下来的几日,沈惊鸿几乎泡在了账房里。她请刘先生将二房经手的所有采买单据、粮商契约、银两流水都找了出来,一张张核对,一点点拼凑。

刘先生起初还有些疑惑,待看到沈惊鸿标出的几处明显漏洞时,脸色也沉了下来:“大小姐,这……这确实不对劲。顺发粮行送来的米粮,账目上写的是‘上等精米’,可库房的入库记录上,标注的却是‘中等糙米’,这中间的差价……”

“被人贪了。”沈惊鸿语气平静,眼中却燃着怒火,“不仅如此,他们还虚报采买数量。账面上写着采买一万石,实际入库只有八千石,剩下的两千石,怕是进了某些人的私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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