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07417" ["articleid"]=> string(7) "615043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3章" ["content"]=> string(3854) "

老夫人见她如此“悔改”,虽仍有芥蒂,却也渐渐松了些防备,不再像从前那样禁足她,只是不许她再插手府中任何事。

府里的下人见她失了势,难免有些怠慢,她也从不计较,甚至在丫鬟婆子们议论柳氏的坏话时,也只是垂着眼,默默走开,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二小姐这是真的转性了?”

“谁知道呢,柳夫人都倒了,她还能翻起什么浪?”

“也是,没了柳夫人撑腰,她不过是个庶女,还能怎样?”

流言蜚语传入耳中,沈清柔充耳不闻,只是抄经的笔锋越来越用力,偶尔会在“报应”“罪孽”这样的字眼上,划破纸页。

沈惊鸿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墨影每日都会禀报沈清柔的动向——何时起身,抄了多少经,去了哪里,见了谁。

“小姐,二小姐这几日除了抄经,就是去花园的偏僻角落待着,像是在等什么人。”墨影低声道,“昨日傍晚,奴婢看到李贵妃宫里的刘公公,扮成卖花郎在府外徘徊,二小姐院里的碧月,偷偷塞给了他一个荷包。”

沈惊鸿正在灯下看着边关送来的军报,闻言笔尖微顿,抬眸道:“荷包里是什么?”

“奴婢让人截了下来,里面是张字条,上面写着‘柳氏已除,沈惊鸿势大,求娘娘指条明路’。”

果然如此。

沈惊鸿放下笔,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笑意。沈清柔这是想学柳氏,攀附李贵妃这棵大树。可惜,她比柳氏更蠢——柳氏至少还懂得藏拙,而沈清柔,才刚受了教训,就急着跳出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她倒是急。”沈惊鸿淡淡道,“李贵妃那边有动静吗?”

“刘公公回去后,宫里就没了消息,想来是李贵妃还在观望。”墨影道,“小姐,要不要现在就揭穿她们?只要拿到二小姐与刘公公私相授受的证据,老夫人定会严惩她。”

“不必。”沈惊鸿摇头,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现在动手,顶多是罚她禁足,太便宜她了。”

沈清柔最在意的是什么?是名声,是地位,是压过自己一头的优越感。前世,她抢了自己的婚事,夺走了母亲的遗物,甚至穿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嫁衣,嫁给了赵珩。

这一世,沈惊鸿要让她失去最在意的东西,要让她从希望的顶峰跌下来,摔得粉身碎骨,永无翻身之日。

“继续盯着她,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沈惊鸿的声音冷得像冰,“另外,查一下刘公公的底细,看看他除了替李贵妃传递消息,还做了些什么。”

“是。”墨影应声退下。

屋内重归寂静,沈惊鸿拿起那份军报,上面说父亲已成功击退北狄的小规模偷袭,西线暂时安稳。她轻轻舒了口气,将军报折好,放进抽屉里。

父亲在边关安稳,她才能在京中放手一搏。

几日后,老夫人举办赏菊宴,邀请了京中几位相熟的夫人小姐。沈清柔也被允许参加,依旧是一身素衣,安静地坐在角落,偶尔有人与她说话,也只是低眉顺眼地回应,看上去乖巧又可怜。

席间,有位夫人提起沈清柔的婚事,说她年纪也不小了,该寻个好人家了。

沈清柔闻言,眼圈一红,起身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孙女如今罪孽深重,只想好好抄经赎罪,不敢想婚事。若真有那一日,只求能嫁个老实本分的人家,安稳度日便好。”

这番话说得恳切,惹得几位夫人连连叹息,都说她懂事了,还有人隐晦地说沈惊鸿太过严苛,逼得妹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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