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07412" ["articleid"]=> string(7) "615043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2章" ["content"]=> string(3705) "
“知道了。”太后被她逗笑,摆了摆手,“让嬷嬷送你出去。”
走出慈安宫,沈惊鸿才发现手心已沁出薄汗。与太后的这场周旋,比对付柳氏和沈清柔要难得多——太后历经三朝,心思深沉,一句话说错,就可能前功尽弃。
好在,她赌对了。
太后对李贵妃的不满,对沈母的旧情,对她的怜惜,都成了她的助力。虽然太后没有立刻答应彻查沈母的死因,但那句“会留意”,已是成功的开始。
“小姐,您看!”春桃捧着锦盒,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东珠绸缎,还有一支赤金累丝的凤凰步摇,显然是太后的私藏。
“这是太后的示好。”沈惊鸿淡淡道,“看来,我们这位盟友,是做定了。”
马车缓缓驶离皇宫,沈惊鸿撩开窗帘,看着宫墙外的落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李贵妃,赵珩,赵丞相……你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母亲的冤屈,她会一点一点查清;将军府的仇怨,她会一笔一笔讨还。有了太后这个助力,她的路,会好走得多。
只是,她也清楚,太后并非真心为了帮她,更多的是为了打压李贵妃,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这场合作,依旧是互相利用。
但这就够了。
她不需要真心,只需要足够的力量,足够让她在这场复仇的棋局中,多一枚可以动用的棋子。
马车行至街角,沈惊鸿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宫,慈安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那里藏着最深的权欲,也藏着她需要的公正。
她轻轻抚摸着袖中的油纸包,那里装着母亲的药渣残片,也装着她复仇的决心。
“娘,”她在心里轻声说,“您再等等,很快,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马车渐渐远去,将皇宫的轮廓抛在身后。沈惊鸿靠在车壁上,闭上眼,脑海中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李贵妃的爪牙,该先拔哪一根了。
秋风吹过,卷起满地落叶,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柳氏被送往家庙的消息传到沈清柔耳中时,她正在临摹《女诫》。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歪斜的墨痕,晕染开一片乌黑,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
“小姐,柳夫人……真的被送走了。”贴身丫鬟碧月的声音带着颤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沈清柔握着笔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却迟迟没有说话。窗外的秋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柳氏被拖走时那凄厉的咒骂。
她恨。恨柳氏无能,连这点风浪都扛不住;恨沈惊鸿狠毒,步步紧逼不给她们母女留活路;更恨自己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送走,看着自己从云端跌落泥潭。
“知道了。”半晌,沈清柔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去把我院里的佛经都搬出来,从今日起,我每日抄经,为母亲赎罪,也为自己赎罪。”
碧月愣了愣:“小姐?”
“照做。”沈清柔的语气不容置疑,目光落在那本被墨痕弄脏的《女诫》上,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从那日起,沈清柔像是变了个人。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浓妆艳抹,日日换上素净的灰布衣裙,发髻上只簪一支素银簪子。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在院中摆上案几,一笔一划地抄写佛经,抄完便去给老夫人请安,言行举止温顺得像只无害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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