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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篮里,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正蜷缩着睡觉,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碧色的眼睛,正是太后日思夜想的雪团!

“雪团!”太后又惊又喜,连忙坐直身子,“真是我的雪团!你在哪儿找到它的?”

雪团也认出了太后,“喵”地叫了一声,从竹篮里跳出来,蹭地蹿到软榻上,蜷进太后怀里,亲昵地用脑袋蹭着她的手。

太后摸着猫儿柔软的毛发,脸上的郁色散去不少,看向沈惊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暖意:.“快告诉哀家,你是在哪儿找到它的?”太后抱着雪团,指尖轻轻梳理着它颈后的绒毛,语气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沈惊鸿垂眸,声音放得更柔:“臣女也是机缘巧合。昨日听闻京郊静心庵的小师父捡到一只白猫,形容与雪团颇为相似,便让人去瞧了瞧,没想到真的是它。小师父说,雪团那日误闯庵堂后院,被几只野狗追得慌了神,躲在柴房里不敢出来,还是他给了些吃食,才留住了这小家伙。”

她特意提了静心庵,那是皇家敕建的寺庙,离京郊不远不近,既合理解释了白猫走失的去处,又不会显得刻意。

太后闻言,愈发觉得沈惊鸿心思缜密:“难为你这般上心。这雪团虽是畜生,却陪了哀家五年,冷不丁丢了,心里总像空了块地方。你能把它找回来,是帮了哀家的大忙。”

“能为太后分忧,是臣女的福气。”沈惊鸿适时低下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姿态恭顺却不卑微,“何况,臣女的母亲生前也极爱猫,臣女瞧着雪团,倒像是看到了母亲当年养的那只‘雪球’,难免多了几分亲近。”

提到亡母,她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恰到好处的伤感。

太后果然被触动,叹了口气:“说起来,你母亲也是个苦命人。当年她嫁入将军府,哀家还见过几面,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可惜了。”

沈惊鸿的眼圈瞬间红了,她抬起头,眼中蓄着泪,却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太后说的是。母亲走的时候,臣女就在母亲床前,眼睁睁看着母亲病逝,只记得她缠绵病榻时,总说身子乏得厉害,明明请了太医诊治,病情却一日重过一日……”

她顿了顿,声音哽咽:“前几日整理母亲遗物,臣女偶然发现她当年的药渣记录,上面有些药材的用量,似乎与太医的药方对不上。臣女不懂医理,只觉得心里不安,总想着……母亲的病,或许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这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太后平静的心湖。

太后抱着雪团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沈惊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女不敢妄言。”沈惊鸿连忙低下头,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只是前几日府中柳氏作乱,臣女查她罪证时,发现她与宫外一些人往来密切,其中竟有李贵妃宫里的内侍。而柳氏进府的时间,恰好是母亲病重之后……”

她没有明说李贵妃与母亲的死有关,却将“柳氏”“李贵妃内侍”“母亲病重”这几个关键点串联起来,留下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太后何等精明,瞬间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李贵妃这些年在后宫专横跋扈,结党营私,她早有不满,只是苦无证据。如今沈惊鸿提起柳氏与李贵妃宫人的往来,又暗示沈母的死因蹊跷,由不得她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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