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07394" ["articleid"]=> string(7) "615043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5章" ["content"]=> string(3717) "

“祖母息怒。”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柳氏……许是一时糊涂。”

“糊涂?”老夫人气得发抖,“用‘牵机引’毒人叫糊涂?她在柴房里说的那些疯话,你当我没听见吗?她要让你疯,要让将军府成为京城的笑柄!这等蛇蝎心肠,哪里是糊涂,分明是丧心病狂!”

旁边的宗族长老们也纷纷附和:“老夫人说得是!柳氏屡次犯上,谋害嫡女,若不严惩,何以正家法?何以服众人?”

“依我看,直接杖毙算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沈惊鸿听到“杖毙”二字,身子微微一颤,随即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长老们息怒。柳氏终究是父亲的妾室,是明哲弟弟和清柔妹妹的生母。若真要了她的命,父亲回来怕是难安,弟弟妹妹日后也会记恨于我……”

她顿了顿,声音哽咽:“只是……只是女儿这些年在府中,活得实在太苦了。母亲留下的嫁妆被她一点点蚕食,贴身的丫鬟被她随便找个由头发卖,就连女儿院里的炭火,寒冬腊月里都常常断供……”

她没有说太多,却字字泣血。那些被克扣的用度,被磋磨的日子,被柳氏母女明里暗里的算计,在座的长辈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只是从前碍于柳氏的脸面,未曾深究。如今被沈惊鸿亲口说出,再配上她那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众人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怜悯。

“可怜的孩子……”老夫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祖母没用,护不住你。”

沈惊鸿摇摇头,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祖母,这是女儿让影阁查到的东西,原本不想拿出来,可如今……女儿若再不说,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影阁是沈毅暗中培养的情报组织,沈惊鸿接手后,便让他们彻查柳氏的旧事。锦盒里装的,正是柳氏多年来贪污沈惊鸿母亲嫁妆的明细——哪年哪月挪用了多少银子,哪件首饰被她偷偷变卖,甚至连母亲陪嫁的那处城南别院,都被她过户到了自己兄长名下。

更惊人的是几封信件,是柳氏与一个外男的通信,字里行间满是暧昧,甚至提到了“待时机成熟,便让沈毅休了你,我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老夫人拿起信件,越看脸色越沉,到最后几乎要捏碎手中的信纸。她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宅斗,见过阴私,却没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不仅贪墨主母嫁妆,竟还敢与外男私通,觊觎将军夫人的位置!

“反了!真是反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将信件狠狠摔在地上,“这等不知廉耻、狼心狗肺的东西,留她在府中,简直是污了将军府的地!”

宗族长老们也炸开了锅,指着地上的信件骂道:“秽乱门庭!罪该万死!”

“这等女人,绝不能再留在府里!”

沈惊鸿看着眼前的乱象,垂下的眼帘掩去了眼底的冷光。这些证据,她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柳氏想用“牵机引”害她,恰好给了她这个机会——不仅要让柳氏倒台,还要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对身边的嬷嬷道:“去,把柳氏从柴房带过来!”

不多时,柳氏被两个婆子拖了进来。她头发散乱,衣衫破烂,脸上还有被“牵机引”粉末灼出的红疹,整个人狼狈不堪,却依旧瞪着眼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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