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到粉末，眼睛瞬间红了，像疯了一样扑过去：“你这个废物！坏我的好事！”
她撕扯着小翠的头发，指甲往她脸上抓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猛地推开，老夫人带着一众婆子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里面的一切。
“柳氏！你在做什么？！”老夫人的声音带着震怒。
原来，沈惊鸿早已让人去请了老夫人，只说“柳氏在柴房私会外人，形迹可疑”。老夫人本就对柳氏不满，听闻此事立刻赶来，恰好撞见这一幕。
柳氏看到老夫人，吓得魂飞魄散，指着小翠语无伦次：“老夫人！不是的！是她……是她陷害我！”
可地上的毒药，小翠的哭诉，还有她方才那副疯癫的模样，早已说明了一切。
老夫人看着地上的粉末，又闻了闻那淡淡的杏仁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年轻时在宫里见过这种毒药，知道它的厉害。
“牵机引……”老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到了极点，“柳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府里藏这种阴毒的东西，还想毒害惊鸿！你当我将军府是什么地方？！你当我是死的吗？！”
柳氏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老夫人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把这个毒妇拖下去！给她灌一碗她自己的‘牵机引’，让她好好尝尝发疯的滋味！再把她关进柴房最深处，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给她一口水、一粒米！”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柳氏终于意识到恐惧，哭喊着求饶，却被婆子们死死按住，拖了下去。她的惨叫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寒风里。
小翠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念在你最终醒悟，又被胁迫，就饶你一命。杖责二十，赶出将军府，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小翠连声道谢，被拖下去时，回头望了一眼汀兰院的方向，眼中满是愧疚。
处理完这一切，老夫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对身边的嬷嬷道：“去告诉惊鸿，让她放心，往后府里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汀兰院内，沈惊鸿听着墨影的回报，没有丝毫意外。她走到桌边，看着那碗早已被换掉的安神汤，轻轻吹了吹。
柳氏的毒计，终究是反噬了自己。
只是，这还不够。
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赵珩”两个字。柳氏背后有赵珩的影子，扳倒柳氏，不过是剪断了赵珩的一根小手指。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
窗外的风更紧了，卷起一地落叶，像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沈惊鸿看着纸上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这场复仇之路，她会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将所有仇人都送入地狱。
荣安院的檀香燃得正旺，却驱不散满室的寒意。老夫人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面前的矮几上，摊着几张纸，上面的字迹潦草却字字扎心——那是柳氏买通黑市、购买“牵机引”的账本，还有她与那小厮的通信记录。
“毒妇！真是毒妇！”老夫人猛地将账本拍在桌上，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我念在她为将军生儿育女，一再容忍，她却变本加厉，竟想毒杀惊鸿！若今日之事传出去，将军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沈惊鸿跪在地上，一身素衣更显得身形单薄。她没有哭，只是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那副隐忍的模样，比痛哭流涕更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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