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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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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0) "了。
7 雪夜泣声传幽怨转眼到了除夕，京城到处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可城隍庙却还是一片冷清，只有那盏长明灯在风中摇曳，映着李秀莲孤独的魂魄。
她飘到庙门口，看着外面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美得像梦境一样。
她想起在青溪渡的除夕，阿桃会拉着她去放鞭炮，母亲会做一大桌好吃的，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那时的日子虽然穷，却很温暖。
可现在，她只能一个人待在这破败的庙里，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感受着彻骨的寒冷。
她坐在门槛上，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地掉下来，落在地上，却没有一点痕迹——魂魄是没有眼泪的，那些眼泪，不过是她心里的悲伤，化成了看得见的模样。
“娘，阿桃，我好想你们啊……”她轻声说，声音飘在风里，很快就被鞭炮声淹没了。
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庙前走过——是阿桃！
阿桃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穿着新做的蓝布衣裳，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似乎是要去走亲戚。
李秀莲激动地飘过去，想喊住阿桃，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跟着阿桃走了几步，看着阿桃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阿桃长大了，应该已经忘了她这个“秀莲姐”了吧？
就算没忘，也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变成了城隍庙的魂魄。
阿桃走了很远，李秀莲才依依不舍地飘回庙里。
她坐在神龛前，看着那盏长明灯，想起了很多事——想起母亲教她绣花，想起沈舟帮她修窗户，想起阿桃跟她抢红薯……那些事，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每一个画面都带着温暖，却又让她更加悲伤。
“城隍爷，我有点后悔了。”
她对着神像轻声说，“我宁愿沈舟好好活着，宁愿我还在青溪渡，就算穷一点，也比现在好。”
可神像没有回应，只有风从庙外吹进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李秀莲知道，后悔也没用了，她的命运，早就被她自己的誓言定死了。
夜深了，外面的鞭炮声渐渐停了，京城陷入了沉睡。
李秀莲飘到庙门口，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圆，很亮，像极了她在青溪渡看到的月亮。
她想起沈舟说过，要在京城种梅花，要和她一起看月亮。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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