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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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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4) "干什么？”
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我不想干什么。”
他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只是来提醒你，你欠我们周家一条命。
这笔债，你得用一辈子来还。”
“怎么还？”
“用你的良心来还。”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每天都活在痛苦和自责里，我要你永远都得不到安宁。
我要你看着我，就像看着你哥犯下的罪！”
他的话，像最恶毒的诅咒，钻进我的耳朵里，刻进我的骨头里。
我终于明白了。
他不是要我的钱，也不是要我的命。
他要的，是我的灵魂。
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对我进行一场永无止境的审判。
10.我辞掉了书店的工作，再次开始流浪。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我像一个幽魂，穿梭在一座又一座陌生的城市。
我不再试图摆脱周铭。
我知道，那都是徒劳。
他就像我的影子，如影随形。
我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不出三天，他总会准时出现。
他从不靠近，也从不打扰，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用他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提醒着我那段无法被遗忘的过去。
我换了无数份工作，服务员、清洁工、流水线工人……我把自己变得很忙，很累，试图用身体的疲惫来麻痹精神上的痛苦。
但没用。
每当夜深人静，我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周爷爷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就会听到周铭那句“你欠我们周家一条命”。
我瘦得很快，精神也日渐萎靡。
有时候，我甚至会产生幻觉，觉得街上每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都是周铭。
我去看过心理医生。
医生说，我得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有重度抑郁。
他给我开了很多药，吃了之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像活在梦里。
有一天，我从药店出来，又看到了他。
他就站在街对面的梧桐树下，身影萧索。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
我不想再跑了。
我穿过马路，走到了他面前。
“周铭，”我看着他那张因为长期奔波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脸，“我们谈谈吧。”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找他。
我们找了一家咖啡馆，坐在靠窗的位置。
这是我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平静地坐在一起。
“你满意了吗？”
我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哑着嗓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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