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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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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4) "冷冷清清。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大概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
“谁是林建军的家属？”
我站了起来：“我是他女儿。”
医生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病人送来得太晚，大面积心肌坏死，我们没能抢救回来。”
我愣住了。
死了？
就这么死了？
我预想过很多种结局，我爸妈和哥哥锒铛入狱，在牢里忏悔终生。
我甚至想过，有一天他们出狱后，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但我从没想过，林建un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如此迅速地，退出了我的人生。
没有审判，没有忏悔，没有道歉。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空落。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恨意，都失去了着力点。
“病人临终前，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说对不起你。”
医生叹了口气，“节哀顺变吧。
去办一下手续。”
对不起我？
现在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我麻木地跟着护士去办手续，签了一堆看不懂的文件。
当我拿到那张薄薄的死亡证明时，我的手抖得厉害。
林建军，男，53岁，死亡原因：急性心肌梗死。
我站在这冰冷的走廊里，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我策划了一场完美的复仇，我把他们全都送进了地狱。
可最终，我却成了那个，为他们收拾残局的人。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王警官打来的。
“林晚，有件事要通知你。
你母亲刘芬，在得知你父亲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后，情绪激动，在拘留室里撞墙自杀了。
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死了。
又死了一个。
一天之内，我的父亲，我的母亲，都死了。
一个死于愧疚，一个死于绝望。
我拿着手机，靠在墙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眼泪，终于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决堤而下。
我不是在为他们哭泣。
我是在哭我自己。
我那个支离破碎，再也回不去的家。
我那段被他们偷走，再也找不回来的青春。
我赢了吗？
我好像赢了。
可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这么空。
7.我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处理我父母的后事。
没有葬礼，没有追悼会。
我只是找了家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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