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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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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4) "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白纸黑字，红手印，铁证如山。
最让我意外的，是我爸林建军。
他从头到尾都异常沉默，只是不停地抽烟。
面对警察的讯问，他大部分时间都用“不知道”、“不清楚”来搪塞。
直到警察问他：“林建军，作为父亲，当你的妻子和儿子提出让你的女儿去顶罪时，你在想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警察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他才缓缓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悔恨。
“我……我只是觉得，儿子是根，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捅进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原来，在他心里，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为了“根”而牺牲的附属品。
我隔着单向玻璃，看着他苍老了十岁的脸，心中最后一点对“父亲”这个词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6.因为证据确凿，我很快就办完了手续，走出了公安分局。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
我站在台阶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感觉肺腑之间从未有过的清爽和干净。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是林晚小姐吗？
我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关于您父亲林建军先生……”我的心咯噔一下。
“他怎么了？”
“林建军先生在接受警方讯问时，突发急性心肌梗死，现在正在我们医院抢救。
警方联系不上你们其他家属，所以通知了您。
请您尽快来医院一趟。”
我挂了电话，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林建军，心肌梗死。
我该去吗？
理智告诉我，他罪有应得，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可情感上，那毕竟是给了我生命的人。
我脑海里闪过他最后在审讯室里那个悔恨的眼神，闪过他那句“儿子是根，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
我嘲讽地笑了笑。
林晚啊林晚，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最终，我还是打了一辆车，去了医院。
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
我要亲眼看着这个我叫了二十多年“父亲”的男人，为他的冷漠和偏心，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我赶到抢救室门口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走廊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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