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04205" ["articleid"]=> string(7) "614995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3章" ["content"]=> string(3740) "

“好。你选。”他一副交由她全权负责的样子。

季夏揣摩着他的喜好,觉得他这种成熟大佬应该会喜欢有深度、有年代感的片子。她精心挑选了一部经典的奥斯卡老电影。

片子节奏缓慢,叙事沉稳。看了不到半小时,季夏就无聊的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最终歪倒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她睡着了。

她的头,无意识地、轻轻地靠在了旁边男人的肩膀上。

江砚钦在她靠上来的瞬间顿了下。电影闪烁的光影落在他脸上,明暗不定。他没有动,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他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电影播放完毕,屏幕变暗。

他低头,看着怀里女孩恬静的睡颜,眼神复杂。他伸出手,似乎想将她抱回房间,但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时又停住了。

最终,他只是极其小心地脱出身,让她在沙发上躺好,仔细地为她盖好毛毯。

……

深夜,季夏是被主卧里压抑的、沉闷的咳嗽声惊醒的。

她心里一紧,立刻掀开毯子下床,快步走过去推开主卧的门。

只见江砚钦靠在床头,咳得脸色泛红,额发被冷汗浸湿,呼吸有些急促,手按着腹部,似乎旧伤又反复了。

陈医生说过,最怕的就是旧伤反复。

季夏几乎是本能,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然又烧起来了。

“怎么又发烧了?”季夏急了,转身要去拿药。

“没事……”他拉住她的手腕,力道因虚弱而显得有些轻,指尖滚烫,“老毛病,牵动旧伤就容易这样。咳……别忙了,过会儿自己会退。”

他的声音沙哑脆弱,听得季夏心里酸酸麻麻的。她都照顾他几天了,怎么还能看着他自己硬扛?

“不行,得吃药。”

她语气难得强硬,轻轻挣开他的手,很快拿了退烧药和水回来。她不容置疑地将药片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咽下。

吃完药,他似乎舒服了些,但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低声呓语:“冷……”

季夏给他加了一床被子,可他似乎还是冷得厉害。看着他在床上因为冷痛而微蜷的身影,季夏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设和界限感再次崩塌。

她咬了下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掀开被子一角,自己也侧身坐了进去,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隔着被子轻轻环抱住他。

“这样……好点吗?”

江砚钦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随即更深地埋进她带来的温暖里,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季夏僵硬地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深沉,似乎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想抽身离开。

就在她刚一动弹的瞬间,一只滚烫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睡梦中的男人眉头紧锁,发出模糊而痛苦的呓语:

“……别走。”

季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所有的挣扎都瓦解了。她下意识地收紧了环抱着他的手臂,用一种哄慰的语气轻声回应:

“嗯,不走。”

黑暗中,得到承诺的男人,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江砚钦的伤好得很快,快到让季夏觉得之前那个虚弱到需要人喂药、抱着取暖的男人仿佛只是她的幻觉。

他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冷峻,处理起积压的工作雷厉风行,仿佛那场意外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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