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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

沈知鹤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斥,吓得沈宏一哆嗦。

“捏死苏家?”

沈知鹤眼皮微抬,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刮过儿子。

“然后呢?逼得江家顺势退婚,让他毫无负担地去另寻一个真正的世家大族联姻?届时,拥有陛下青睐、自身才名、再加一个实力雄厚的岳家,你是嫌他翅膀不够硬,非要再送他一阵东风吗?”

沈宏被骂得哑口无言,脸色青白。

“对付敌人,要打其要害,而非为其剪除累赘。”

沈知鹤语气放缓,却更显深沉。

“江琰如今最大的护身符,是圣心,是才名。在他最得意的地方击败他,才能让他万劫不复。此刻动他,乃至动他身边看似薄弱之处,都是最愚蠢的选择。”

他看向一旁垂手侍立的心腹幕僚:“先生以为如何?”

那幕僚躬身道:

“大人英明。江琰如今风头正盛,一动不如一静。其性刚锐,此番得志,少年人难免有张扬之时。我等只需静观其变,严密监视其一举一动。待其行差踏错,或与陛下心生间隙之时,再伺机而动,一击必中。当前首要,仍是稳固朝局,勿因小失大。”

沈知鹤微微颔首,闭上眼,不再说话,仿佛已然入定。

沈宏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言。

书房内只剩下佛珠碰撞的轻微嗒嗒声,每一响都敲在人心上,冰冷而充满算计。

然而,京城某处隐秘的宅院内,另一股势力却瞄向了苏家。

“江琰……苏家……”

阴影中,一个声音低低响起,带着一丝贪婪与狠戾。

“这苏家富甲一方,又是一块现成的肥肉。若是利用得当……说不定还能一石二鸟……”

这日,江琰正翻阅前朝水利著述,为可能到来的会试策论积累素材,平安拿着一份拜帖匆匆进来。

“公子,国子监几位学生递来的帖子。”

江琰接过,打开一看,落款是几个陌生的名字,为首者名为陈知远。

帖中言辞恳切,就此前联名上书之事郑重道歉,称当时人云亦云,未明真相,冲撞了江琰,如今深感愧疚。

为表歉意,明日特在城中荟英楼设下薄宴,恳请江琰拨冗莅临,给他们一个当面谢罪的机会。

平安有些担忧:“公子,这……会不会是鸿门宴?那些人之前那么骂您……”

江琰沉吟片刻,摇头道:“无论是不是鸿门宴,他们如此坦荡递了拜帖,我若不去,倒显得我心胸狭窄,依旧落人口实。去走一遭也无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又不能对我做什么。”

他提笔回了帖,应约前往。

次日晌午,江琰带上平安、江石二人,准时赴约。

荟英楼雅间内,已有四五名身着襕衫的年轻学子等候,见江琰到来,立刻起身,面露局促与羞愧。

为首一人年纪稍长,面容敦厚,上前深深一揖:

“在下陈知远,携诸位同窗,拜见江公子。此前我等愚昧,听信流言,参与联名,污了公子清誉,实在无地自容,今日特向公子谢罪!”

说罢,几人便要行大礼。

江琰伸手虚扶住。

“诸位兄台不必如此。当时情有可原,江某以往行止,也确易引人误解。过往之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

他态度温和,语气真诚,毫无得理不饶人的骄矜之态,让陈知远几人顿时松了口气,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席间,初始还有些拘谨,几杯水酒下肚,气氛便活络起来。

这些学子多是潜心学问之人,见识过江琰的诗词策论,也早已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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