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04054" ["articleid"]=> string(7) "614994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9章" ["content"]=> string(3831) "

江琰却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刚才率先发难的那几位官员,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度:

“陛下!若果真如此,那是否意味着,今后任何学子,但凡考取功名,只需有人因嫉妒或因私怨,无需任何实证,仅凭‘难以置信’、‘物议沸腾’便可上达天听,要求其当庭自证清白?若自证成功,则诬告者毫无代价,而被诬者平白遭受质疑与羞辱?长此以往,科举威严何在?朝廷法度何在?岂不是鼓励宵小之辈,皆可凭风闻奏事,肆意攻讦良善?!”

这一连串反问,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放肆!”江尚绪立刻出声呵斥,一副又惊又怒的样子。

“金殿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陛下自有圣裁!”

那位率先参奏的御史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江琰道:

“国舅爷休得胡搅蛮缠!风闻奏事,本就是御史职责!本官参奏,乃是出于公心!”

江琰立刻转向他,语带讥讽:

“哦?原来御史大人的职责,便是不经任何查证,仅凭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便可于这庄严朝堂之上,弹劾大臣,质疑科举?那依这位大人之言,若明日有御史参奏您贪赃枉法,是否也无需证据,只需先将您全家下狱,再派人去贵府抄家清点财产,来自证清白呢?若天下官司皆按此例,还要这《大宋律法》何用?还要三法司何用?”

“你!你强词夺理!”那御史被怼得气血上涌,险些晕厥。

龙椅上的景隆帝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笑意,面上却依旧威严:

“江琰,那依你之见,又待如何?”

江琰声音斩钉截铁:

“陛下!学生并非畏惧考教,而是求一个公道!若学生确系舞弊,甘受极刑!若学生经考教证明清白,则请陛下严惩诬告构陷、煽动舆论之徒!以正视听,以儆效尤!否则,今日是学生,明日便可是在场任何一位忠臣良将!此风绝不可长!”

又有官员出列反对:“荒谬!如今联名学子众多,朝中质疑者亦非一人,难道都要严惩不成?”

江琰恭敬道:“这位大人误会了。所谓‘法不责众’,学生岂敢如此要求。学生只求能够严惩带头朝堂弹劾之人!以及在国子监联名奏书上首位署名之人!无论其是否被人利用,既敢做出头椽子,便要承担诬告反坐之后果!如此,方能震慑宵小,肃清朝纲。也给其他人警个醒,再欲兴风作浪时,需得好好掂量掂量代价!”

朝堂之上,一时鸦雀无声。

许多官员看着殿中那个侃侃而谈、逻辑严密、气势逼人的青年,心中骇然。

此子不仅才学惊人,这心思之缜密、言辞之犀利、胆魄之过人,更是远超想象!

景隆帝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一锤定音:

“准你所奏。若你通过,朕,不仅依你之言,还会另有恩赏。”

考教开始。

一位隶属于沈首辅派系的官员率先发难,目标直指江琰策论中最具前瞻性也最易被诟病“理想化”的边贸部分:

“江公子,你策论中言‘以通商之利,弱寇掠之心’。然辽人、蒙人素来贪婪无信,即便与我互市,亦常劫掠边民,以你之见,该如何杜绝此弊?若其一边享互市之利,一边行寇掠之事,又当如何?”

江琰不慌不忙,略一沉吟,便朗声答道:

“回大人。学生以为,此非杜绝,而为管控与反制。

其一,榷场需设在利于我军控扼之处,其开市时间、规模、物品种类,皆应由我主导,此乃‘利柄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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