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804021" ["articleid"]=> string(7) "614994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0章" ["content"]=> string(3688) "

她说着,身体微微前倾,似是因为哭泣而无力支撑,柔软的腰肢和窈窕的曲线在朦胧灯光下若隐若现,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

江尚绪并非铁石心肠,更非不谙风月,自然看懂了她刻意的勾引与讨好。

好歹念及往日情分以及儿子江瑞的颜面,终究不好过于冷硬。

他伸手将她扶起:“好了,此事已了,不必再提。你既不知情,便无需自责。”

秋姨娘顺势靠入他怀中,软语哽咽:“老爷……”

指尖似无意地划过他的衣襟。

烛影摇红,暗香浮动。

江尚绪看着怀中刻意逢迎、颜色俏丽的妾室,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今年已经五十,对于床笫之事早已没了年轻时那股劲。

但娇软在怀,又没法子将人推开,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就着这朦胧夜色,硬着头皮揽着人走向了里间的床帐。

帷幔落下,掩去一室春光。

次日,秋姨娘早早便来到主院,向江母周氏请安赔罪,姿态放得极低,言语间又将所有过错推给兄嫂,表明自己已与他们断绝往来。

周氏心中明镜似的,岂会不知昨夜丈夫歇在了何处?

其实她心里倒不甚在意。

周氏身为正室主母,秋姨娘本就是当年自己做主买来的,如今也已这般年纪,更何况还生了江瑞。

那孩子是在自己跟前长大,老实本分,她也不愿因冯家那起子小人给秋姨娘难堪,让江瑞难做。

便只淡淡敲打了几句,说了些“约束亲族”、“安分守己”的话,并未深究,此事便算揭过。

而所有人的重心,也彻底转移到了即将到来的乡试上。

距离八月秋闱,已不足两月。

江琰彻底闭门谢客,将全部精力投入备考之中。

往日那些闻讯想来恭贺他定亲、或是试探他是否“真从良”的狐朋狗友,一律被门房挡了回去。

一些必要的礼节性往来,则由江尚绪、周氏或江瑞夫妇出面应酬应对,绝不让人打扰到江琰。

江尚绪虽公务繁忙,但几乎每晚都会抽空到江琰的书房澄意斋坐上一刻钟,或是考校他一段经义,或是与他探讨一番时政策论。

他发现儿子不仅基础扎实许多,见解更是常常新颖深刻,落到实处,根本不像是一个不知民间疾苦的侯府贵公子。

他惊喜不已,心道果真这趟南行让他见识颇多,受益良多。

“主考官已定下来了,是礼部右侍郎李文渊李大人。”

这日晚间,江尚绪带来确切消息,“李文渊是出了名的务实派,不喜浮华空谈的文章。你的策论需得更贴近实务,数据论证要扎实,切莫言之无物。”

“儿子明白,多谢父亲提点。”江琰郑重记下。

有了明确的方向,复习起来更能有的放矢。

母亲周氏和二嫂钱氏则负责保障一切后勤。

澄意斋的灯火常常亮至深夜,各类补脑安神的汤水、精致易克化的夜宵从未间断。

周氏甚至悄悄去大佛寺上了香,为儿子祈求文运。

府中下人也都知晓轻重,行走做事皆放轻脚步,无人敢惊扰五公子用功。

就连小侄子、小侄女也不偷偷来找他这个五叔了。

整个忠勇侯府,仿佛进入了一种为科举让行的静谧模式。

而在这一片静谧之中,也有小小的插曲。

豆子(现改名为江石)的武师傅已然请到,姓陈,身手硬朗,为人沉默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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