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老瞥见她错愕的表情，得意地一笑，慢条斯理地继续享用自己的那份。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他语气里满是炫耀。
吃着吃着，他隐约觉得今天的菜似乎比以往更美味，是错觉吗？
黄凤琪有些不好意思地犹豫了一下，项羽却已起身，默默为她添了一份。
她轻声道了句“谢谢”，这次吃得慢了些，细细品味每一口的滋味，感受着味道在口中缓缓绽放。
饭后，收拾碗筷时，黄凤琪猛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她转向项羽，语气陡然郑重：“项羽，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身后，李瑶正洗着盘子，手一抖，一个玻璃盘子摔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凤琪的提议悬在空中，项羽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玻璃片。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借此争取时间整理思绪。
“黄师姑定是在开玩笑。”
他终于开口，语气轻松却带着分寸。
黄凤琪站起身，挺直了腰背，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不，我是认真的。若你加入凤凰升阁，我定能让你成为与你师妹同等的天才。”
这话如石激起千层浪。
李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这可能吗？
她那看似毫无天赋的师兄，竟能达到她这样的高度？
这想法既让她兴奋，又隐隐不安。
项羽自己也感到这提议如重担压在胸口。
他瞥向郭长老，试图寻找指引，但师父的神情却平静得毫无波澜。
那份淡然证实了他的猜测——两位长老早已私下商议过此事。
黄凤琪的提议在项羽脑海中逐渐展开，各种可能性接踵而至。
若能拥有李瑶那样的天赋，他的修炼速度无疑会突飞猛进，不再是如今的缓慢爬行。
然而，内心深处却有一丝犹豫，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长叹一声，思绪渐渐清晰。
他的目标并非单纯的加速修炼——他有系统在手，这已足够。
接受这个提议意味着什么？
他会变成另一个李瑶——站在聚光灯下，背负宗门的期望，时刻为宗门荣誉而战。
随之而来的，是嫉妒、怨恨和无休止的挑战。
他将从旁观者变成靶子，卷入他极力想避开的主角剧情。
在心中权衡利弊，项羽算清了这笔账：短暂的加速，换来的是永久的自由丧失。
即使拥有李瑶的天赋，也无法立刻无敌。
长远来看，他的系统足以弥补任何劣势，这所谓的捷径，与所需付出的代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抱歉，我无法接受。”
他直截了当地说，语气坚定，伴以恭敬一礼。
黄凤琪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这样的机会，谁会拒绝？
郭长老同样疑惑。
他一直以为项羽不愿修炼是因天赋不足，却从未料到他会主动推掉天赋的馈赠。
或许，他并未真正了解这个弟子。
李瑶盯着师兄，先是震惊，随即神情柔和，露出一抹理解的笑意。
这个决定看似离奇，却完全符合她所认识的项羽。
“有何缘由？”
黄凤琪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怀疑项羽是否在以退为进，展示忠诚。
“我已有师父，再拜他人为师不妥。”
项羽真诚回答，流露出原身对师父的忠诚。
“况且，我对修炼兴趣不大，这机会还是留给真正渴望的人吧。”
后半句纯属托辞。
世上无人比他更渴望修为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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