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清冷淡漠的脸此刻竟然扯起一抹微笑。
安可拿着茶盘的手一抖，朝后面看了看，身后没人。
她又看向杜云霄，他还是在对她笑。
安可吓得要命，但还是强稳住自己慌张的表情，疾步出了会议室的门。
董事会她没资格参加。
直到关上门，安可才面露惊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杜云霄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笑？
难道是她做错什么事了？
还是说是因为她特别贴心的给龚琳娜女士倒了杯甜水？
应该是这个，自己照顾到他妈妈的情绪了，所以才对自己笑。
没错！肯定是这样！
安可脑海里又想起刚才杜云霄的那抹笑容，感觉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恨不得在门口跳一段霹雳舞缓解身上的不适感。
遇到诡异的事一定要跟小奶狗分享了，安可掏出手机，给Eric发消息。
A：宝宝你知道吗？刚才我们老板竟然对我笑了，我现在后背还在冒虚汗！
A：我一开始还以为我眼花了或者他在对着别人笑！
A：结果他真的在对着我笑！
A：而且笑得老难看了！
A：今晚上我一定会做噩梦！
会议室内，杜云霄放在桌上的黑色手机震了好几下。
几位老董包括杜百万、龚琳达的视线都看向杜云霄。
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抬了抬手表示继续，手指却快速的解锁手机查看安可发来的信息。
看见内容，他眉头一皱。
依旧注视着自己儿子的杜百万和龚琳达不知道杜云霄脸上的表情为何突然变得如此难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杜百万小声询问。
杜云霄摇了摇头，将手机熄屏后放回西装外套的内兜里。
强制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投影幕布上，但是思绪却依旧被安可发来的消息勾走。
什么叫他笑得老难看了？
他笑得有这么糟糕么？
糟糕到她晚上会做噩梦？
一直偷偷观察杜云霄表情的龚琳达端起茶杯喝了口甜甜的秋梨膏水，心里偷偷琢磨杜云霄为什么突然变了表情。
会议休息期间，杜云霄拿出手机给安可回消息。
D：宝宝，你老板真的笑得那么糟糕吗？
D：而且对你笑不是挺好的？
D：不好不好才不好！超级瘆得慌！
D：先不说了，有人喊！
安可收起手机，摁灭会议室的呼叫铃后起身朝会议室走。
龚琳达对进门的安可招了招手，安可俯下身，龚琳达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
“给云霄总也来杯秋梨膏水！”
安可朝杜云霄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确实紧绷着下巴，比往常的表情还冷。
刚才还对她笑来着，现在又变脸了。
不知道杜云霄以前是不是学过川剧。
安可对龚琳娜点点头，去茶水间倒水。
而杜云霄其实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突然对她笑所以才吓到安可的。
多笑笑说不定就适应了。
于是在安可端来秋梨膏水时，他再一次对安可扯了唇角。
“咣当！——”
安可一个手抖，杯子盖滚落到了桌面上。
这一声在还只有人小声嘀咕交头接耳的会议室里声音显得无比巨大。
“抱歉抱歉！”她手足无措地捡起茶杯，查看杜云霄面前的文件有没有弄湿。
“没事，你先出去吧。”
杜云霄冷着一张脸，语气僵硬。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笑竟然会让她吓到手抖。
“是...”
安可哭丧着一张脸，盯着老董们的目光疾步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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