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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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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92) "底坐穿。”
02会场里一片哗然。
求饶声、辩解声、咒骂声混成一团。
我充耳不闻，只对张律师摆摆手。
法务和安保团队很快清空了现场。
刚才还喧嚣如菜市场的拍卖会。
此刻只剩下我和张律师，以及他身后的几位助理。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
排山倒海的疲惫瞬间将我淹没。
我脱力地靠在椅背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常小姐，您没事吧？”
张律师递过来一杯温水。
我摇摇头，接过水杯。
“张律师，谢谢你。”
“职责所在。”
他公事公办地说。
“老夫人临终前，都安排好了。”
“她料到胡先生会为难您。”
提到那个慈祥的老人，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老夫人还给您留了一封信。”
张律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我。
信封没有封口。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
那是王惠兰阿姨最喜欢用的那种墨。
指尖颤抖。
抽出里面的信纸。
熟悉的、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年我大二，为了赚学费，做了职业哭丧人兼职。
第一次“出活”。
就遇见了来墓园祭拜友人的胡兰舟。
他看见我穿着孝服，跪在别人的坟前哭得真切。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年纪轻轻。”
“做什么不好，要赚这种晦气的钱？”
我没理他。
哭完了，收钱，准备走人。
他却拦住了我。
“喂。”
“我朋友的忌日。”
“你能不能也帮我哭一个？”
“价钱随你开。”
他的语气，轻佻又侮辱。
我冷冷地看着他。
“对不起，先生。”
“我的眼泪，只为真正的悲伤而流。”
“演不出来。”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拒绝。
愣住了。
也就是那次不打不相识，他开始疯狂地追求我。
送花、送车、包下整个餐厅。
室友都羡慕我，说我钓到了金龟婿。
可我清楚，他迷恋的，不过是我身上那股不为他金钱所动的“倔强”。
他带我回家见他母亲，王惠兰阿姨。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一个坐在轮椅上，面容憔悴却依旧温柔的女人。
胡兰舟介绍我的时候，语焉不详。
只说我是他的同学。
他还是看不起我的职业，觉得丢人。
王阿姨却拉着我的手，温和地笑。
“好孩子。”
“我们家兰舟脾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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