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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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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646) "刺。
笔尖落在纸上那一刻，他抬起头，看着林薇：“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林薇接过签好的协议，仔细收好。
然后，她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他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睛。
“再见，陈浩。”
她说，“不，是永别。”
她转身离开，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陈浩怔在原地，那双眼睛...他绝不会认错...是婉儿。
真的是她。
她没有死。
这个认知像一记重锤，砸得他头晕目眩。
窗外，林婉儿坐进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机场。”
她看着手中的股权转让协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复仇的快感呢？
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
只有无尽的空虚。
飞机起飞时，她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轻轻地说：“再见了，我的过去。”
一个月后，陈浩收到一封信。
没有寄件人地址，信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字：“我原谅你们了。”
他拿着那封信，在母亲的病房里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护士发现王淑芬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而陈浩，已经不知所踪。
有人说，他去了一个偏远的小镇，在那里开了家花店。
有人说，他出了家，终日诵经念佛。
还有人说，他跳海自尽了，追随他妻子的脚步。
真相如何，无人知晓。
只有青山精神病院的梧桐树，年年花开花落，见证着人世间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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