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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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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8) "是记者，自然有我的渠道。”
林薇微笑，“受益人是你吗？”
“不，是她母亲。”
陈浩说，“保险金我一分没拿，全给了岳母。
我还卖掉了房子，把钱也给了她。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补偿。”
“补偿？”
林薇轻笑一声，“人都不在了，补偿有什么用？”
陈浩沉默了。
远处，王淑芬突然大声喊道：“保险！
保险！
她是为了保险！”
林薇站起身：“看来你母亲情绪不太稳定，我改天再来拜访。”
她走向大门，在拐角处停下，回头看了陈浩一眼。
那眼神，冰冷而复杂。
走出精神病院，林薇——或者说，林婉儿——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
刚才，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掐死那个男人。
四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
可看见他和王淑芬的惨状，她才发现，仇恨从未消失。
假死并不容易。
她买通了医生，伪造了死亡证明，甚至找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冒充自己。
这一切，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
但她不后悔。
她有了新身份，新面孔，新生活。
她在另一个城市开了家花店，生意不错。
偶尔，她会想起从前，但那些记忆已经模糊，像是上辈子的事。
这次回来，是为了完成最后一件事。
深夜，陈浩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对方却不说话。
“喂？
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陈浩突然有种预感：“是...是你吗？
林记者？”
“陈浩。”
对方终于开口，声音却让他浑身冰凉——那是林婉儿的声音，他绝不会听错！
“婉...婉儿？”
“四年了，你想我吗？”
那个声音问，带着一丝笑意。
陈浩的手开始发抖：“你...你不是...”“我不是死了，是吗？”
笑声从电话那端传来，诡异而冰冷，“是啊，我死了。
被你和王淑芬逼死的。”
“对不起...对不起...”陈浩语无伦次地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
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们毁了我的人生，现在想用一句对不起就了结？”
“那...那你要我怎么做？”
“明天，带着你妈，来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声音说，“中午十二点，准时到。
否则...”电话被挂断了。
陈浩坐在黑暗中，浑身被冷汗浸透。
是梦吗？
他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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