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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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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8) "王淑芬尖叫道，“她在笑！
她在对我们笑！”
护士闻声赶来，熟练地给王淑芬注射了镇静剂。
她渐渐安静下来，头歪在轮椅上，睡着了。
陈浩推着母亲回到病房，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是他们的全家福——照片上的林婉儿微笑着，眼睛明亮如星。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照片上她的脸。
“婉儿，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
他低声说，“你还好吗？”
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凄厉而刺耳。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林婉儿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新面孔。
整形手术很成功，曾经的圆脸变成了瓜子脸，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连鼻梁都高了三分。
“还满意吗？”
医生问。
“很好。”
她的声音也做了微调，比从前低沉了些。
她付清尾款，戴上墨镜，拎着包走出整形医院。
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四年了。
从假死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她拦了辆出租车：“去青山精神病院。”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小姐，那是精神病院。”
“我知道。”
她微微一笑，“去看望两个老朋友。”
车子驶过熟悉的街道，她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座城市变化不大，只是多了几栋高楼。
路过曾经的家，她让司机放慢速度。
那栋房子里现在住着一对新婚夫妇，阳台上挂着红色的灯笼，门口贴着喜字。
多么讽刺。
她“死”了，别人却在那里开始了新生活。
不过没关系，她早就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精神病院的花园里，陈浩推着醒来的王淑芬散步。
“浩儿，我想吃糖。”
王淑芬突然说，像个孩子般撅起嘴。
陈浩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
这是林婉儿生前最爱吃的牌子的水果糖。
王淑芬满足地含着糖，突然问：“婉儿呢？
她怎么不来看我？”
陈浩的手一颤，糖纸飘落在地。
“她...她出差了。”
“出差好啊，赚钱。”
王淑芬点点头，然后又神秘地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个秘密，婉儿没死。”
陈浩苦笑着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
这一年来，母亲总是重复这句话。
“我真的看见她了！”
王淑芬激动起来，“昨天晚上，她就在我房间里！
穿着白裙子，浑身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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