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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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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直视陈浩：“我去你公司了。”
陈浩的表情瞬间僵硬。
“我在酒店外面，”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看见你了。”
王淑芬立刻反应过来，尖声道：“你跟踪浩儿？
林婉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陈浩站起身，面色阴沉：“你居然跟踪我？”
雨水顺着林婉儿的头发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她抹了把脸，不知道擦去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应酬需要去酒店吗？
需要接吻吗？
需要通宵加班吗？”
“够了！”
陈浩怒吼一声，从公文包里甩出一份文件，“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
签了吧，她怀孕了，是个儿子。”
离婚协议书。
白纸黑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王淑芬的态度立刻转变：“真的？
是个孙子？”
她喜形于色，转而对着林婉儿，“你也别怪浩儿，谁让你肚子不争气，结婚三年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婉儿看着那份协议书，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潸然落下。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哭不出声音的，只剩下五脏六腑都被撕裂的钝痛。
她缓缓弯腰，捡起那份协议书。
纸张很轻，却重得她几乎拿不动。
“好，”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签。”
陈浩和王淑芬都愣住了，似乎没料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但下一秒，林婉儿猛地将协议书撕成两半，再撕，再撕，直到它变成一堆碎片。
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她将纸屑扬向空中。
白色的碎片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不合时宜的雪。
“我不会离婚的，”她看着陈浩，一字一顿，“除非我死。”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走进卧室，锁上门。
背靠着门板，她缓缓滑坐在地。
外面传来王淑芬的骂声和陈浩的安抚，但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手指上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了，鲜血染红了创可贴。
她低头看着那抹刺目的红，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三年的隐忍，这三年的付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站起身，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双眼红肿，活像个女鬼。
不，她不要做鬼。
她要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慢慢成形。
既然活着无法摆脱这场噩梦，那就用死亡，来终结一切。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三个月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那笑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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