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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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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2) "张无形的网收得更紧。
“不知道？”
李队从旁边拿起一个证物袋，扔在桌子上。
袋子里装着的，正是那个孩子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雕小鸟，雕工极其精致，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木质呈现出一种温润的深褐色，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什么？”
他问。
“一个……木雕？”
我迟疑地回答。
作为修复师，我能看出这东西价值不菲，可能是某种名贵的沉香木，年代也很久远。
“再看看。”
我凑近了些，借着灯光仔细观察。
在木鸟的底座上，我看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印记。
那是一个古老的篆字，结构复杂，我辨认了半天，才认出那是个“顾”字。
“是顾家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李队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猛地前倾身体，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我：“你果然知道。
说！
‘钥匙’在哪里？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谁派你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像子弹一样射向我，打得我晕头转向。
“什么钥匙？
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什么顾家！
我只是……只是在古籍上见过这个印记的样式！”
我急忙解释。
我师傅老九留下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古书里，确实有一本讲古代世家门阀印记的，我当时当闲书看的，没想到今天会要了我的命。
李队显然不信。
他直起身，来回踱了两步，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张辰，给你个机会。
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那个孩子，顾家的小少爷，为什么会跟你走？
为什么我们的人一靠近，他就抓着你不放？
别告诉我这是什么‘眼缘’！”
我无言以对。
是啊，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那个孩子看我的眼神，那种莫名的依赖，根本无法解释。
“我不知道。”
我只能重复这三个字。
李队深吸一口气，像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拉开门，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把他带进来。”
门开了，一个年轻女警带着那个孩子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小脸也洗干净了，露出了清秀的五官。
他看到我，立刻挣脱女警的手，快步跑到我身边，再一次，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队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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