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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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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只觉得可笑，“如果不是我留了这一手，今天被扫地出门的，是不是就是我？
林雪，我妈拿命换来的房子，我凭什么要毫无保留地交给你这种人？”
我小心翼翼地用一张纸，将地上的骨灰一点点扫起来，装进一个干净的塑料袋里。
我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那不是一堆粉末，而是我母亲易碎的灵魂。
王桂芬瘫在沙发上，像是丢了魂。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眼里的窝囊废女婿，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林雪的眼泪涌了出来，但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冲过来，想要抱住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开。
她扑了个空，踉跄了一下，哭得梨花带雨：“我……我是被我妈气昏了头，才会说那些混账话的。
我爱你啊，江峰！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我妈她……她就是个没文化的老太太，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让她给你道歉，给你妈的在天之灵道歉！”
说着，她转身就去拽王桂芬：“妈！
你快给江峰道歉啊！
快说你不是故意的！”
王桂芬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脸上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嘟囔着：“道什么歉？
我凭什么……”“你闭嘴！”
林雪歇斯底里地冲她吼道，“你想让我们俩都流落街头吗？
这房子是江峰的！
你再不道歉，我们就都得滚出去！”
“流落街头”四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刺中了王桂芬的要害。
她浑身一颤，再看向我时，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畏惧。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我面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江峰啊，是妈不对，妈老眼昏花，手脚也不利索，真不是故意的。
你……你就原谅妈这一次吧？”
她的道歉毫无诚意，更像是一种迫于形势的妥协。
我没有看她，只是继续收拾着我母亲的骨灰。
林雪见我不为所动，急了，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老公，我求求你，你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好好对我妈……不，是对咱妈！
我把她当亲妈一样供着！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她抱着我的腿，哭得泣不成声。
若是从前，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一定会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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