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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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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4) "头。
一个少年，正站在大殿的门口。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脚上，是一双脏兮兮的帆布鞋。
那是我在地球上的打扮。
我看着他的脸。
那是一张，我几乎已经忘记了的，属于我自己的，年轻的脸。
没有杀气，没有麻木，没有仇恨。
只有一双清澈的，像泉水一样的眼睛。
“你是谁？”
我问道，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是谁？”
少年笑了，“我就是你啊。”
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
“我是二十年前的你。
是那个还没有被仇恨吞噬，还没有变成魔鬼的你。”
他朝我走了过来。
“或者说，我是你被剥离出去的‘初心’。”
初心？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把他们都弄丢了。”
少年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你的父母，你的弟弟，雪儿，还有那七个孩子……你为了一个虚假的仇恨，把所有爱你的人，和你曾经爱过的人，全都弄丢了。”
“我没有！”
我吼道，“我是为了复仇！”
“向谁复仇？”
少年反问，“向未来的你吗？
那个设计好了一切，让你一步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吗？”
我哑口无言。
“你错了。”
少年摇了摇头，“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你选择的不是复仇，是逃避。
你害怕面对自己的无能，所以你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仇人’身上。
你用仇恨来麻痹自己，用杀戮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你住口！”
我站起身，举起了手中的铁剑，对准了他。
“杀了我啊。”
少年看着我，没有一丝恐惧，“杀了我，你就能彻底成为‘烬天魔君’，执掌这方天地。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握着剑，手在抖。
我杀不了他。
因为他说的，都是对的。
他是我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清明。
我杀了他，就等于彻底杀死了过去的自己。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终极任务：自我。
选项A：斩杀‘初心’。
你将彻底成为‘魔王’，执掌这方天地。
选项B：与‘初心’融合。
你将失去一切修为，回归本源，结果未知。
请宿主做出选择。
两个选项，出现在我眼前。
一个，是拥有一切。
一个，是失去所有。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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