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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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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2) "看到了她的脸。
很美。
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但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眼睛。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喜悦，只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越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知雪啊。”
越哥？
这个称呼……一段被我遗忘了很久的记忆，突然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
第 7 章我想起来了。
溪水村。
那个被我血祭的村庄。
村里，有个叫“雪儿”的小女孩。
她扎着两个羊角辫，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越哥”地叫。
她会把偷偷藏起来的糖塞给我，会把采来的野花编成花环戴在我头上。
她说，等我长大了，要嫁给我。
我看着眼前的洛知雪。
她的脸，和记忆里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怎么会是她？
她竟然没死？
我明明记得，系统任务里说，村里所有的幸存者，只有山洞里的七个孩子。
难道……她也是幸存者之一？
系统故意没有告诉我？
不，不对。
以我当时的手段，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除非……除非，她当时根本就不在村里。
我的脑子很乱。
“越哥？”
洛知雪轻声叫我，把我从混乱中拉了回来。
我看着她，喉咙发干：“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摇了摇头，眼圈红了：“我不知道。
那天，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青玄宗的山脚下，被宗主捡了回来。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的名字叫知雪。
直到今天看到你，我才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我杀了全村的人？
想起了她的父母都死在了……我间接的手里？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这种痛，比之前在万兽窟里那次，强烈一百倍，一千倍。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我艰难地问道。
她流下了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她的红嫁衣上。
“因为，我想问你一句话。”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想问，你……还记不记得，村东头那片山坡上的野花？
你说，要摘最大最红的那一束，送给我的。”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当然记得。
可我忘了。
我为了力量，为了复仇，亲手把那些记忆，从脑子里删除了。
我看着她哭，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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