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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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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8)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有欣慰，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伤。
“你都……知道了？”
他问。
我点了点头。
没有必要再隐瞒。
“是。”
朱元璋的身体晃了一下，他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痛苦。
“是朕……是朕对不起你们母子。”
他睁开眼，眼中已是泪光闪烁。
“当年，朕一心只想着打天下，却忽略了你们。
如果不是朕急于扩张，非要去攻打集庆，你们也不会……”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份深埋了二十七年的愧疚，已经表露无遗。
“陛下，”我看着他，“这不怪您。
要怪，就怪那些包藏祸心、骨肉相残的豺狼！”
我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朱元璋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查到了什么？”
“狼头刺青。”
我吐出四个字。
朱元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神机营……”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神机营，是大明最精锐的火器部队，也是由汤和一手创建和统领的。
而狼头，正是神机营一支亲卫队的标志！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汤和。
“好……好一个汤和！”
朱元-璋怒极反笑，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坚实的红木桌案，应声裂开一道缝。
“朕待他如手足，他竟敢如此欺君罔上，谋害朕的嫡长子！”
帝王的怒火，在御书房内熊熊燃烧。
“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汤和在军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
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动他，恐怕会引起军中动荡。”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杀意。
他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赞许。
“你说的对。
是朕……冲动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动作有些生疏，却带着一股父亲的温情。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摇了摇头，眼眶有些发热。
“只要能再见到您和娘……一切都值了。”
我们父子二人，相顾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就在这时，徐达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陛下！
不好了！
汤和……汤和带着神机营，反了！”
“什么？！”
朱元-璋和我同时大惊失色。
“他不是去巡边了吗？”
“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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