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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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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8) "通过它们看到远方的情景。
“明天，就去老大家看看吧。”
张桂芳轻声说，眼中闪过一丝既期待又痛楚的光芒。
黑鼠吱吱回应，窗台上，无数红眼明灭闪烁，如同夜空中的血色星辰。
---深夜十一点，李建国刚做完一台急诊手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妻子赵晓娟正敷着面膜在客厅看电视，见他回来，头也不抬：“饭菜在冰箱，自己热。”
李建国嗯了一声，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磊磊睡了？”
“早睡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李建国点点头，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手术带来的疲惫，却冲不散心头的烦躁。
今天医院又来了几个难缠的病患家属，吵着要见专家，明明挂的是普通号，却非要他这个副主任亲自接待。
洗完澡，他习惯性地去厨房倒水喝。
刚打开冰箱，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灰色影子一闪而过。
“老鼠？”
他皱起眉头，端着水杯仔细查看，“咱们小区还有老鼠？”
赵晓娟不以为意地撕下面膜：“老小区都这样，明天买点粘鼠板就是了。”
李建国没说话，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
他是个医生，最清楚这些啮齿动物携带多少病菌。
尤其是想到母亲住的那栋破旧老楼，曾经就闹过鼠患，他还为此训斥过她不注意卫生。
想到母亲，他内心一阵愧疚。
上次通话是什么时候？
好像已经快一个月了。
他找出手机，翻到母亲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拨出去。
“这么晚了，妈应该睡了。”
他自我安慰道，“明天再打吧。”
回到卧室，李建国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房间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气味，像是...母亲老宅里那种陈旧木质家具混合着中药的味道。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累了，产生了幻觉。
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入睡时，一阵细微的抓挠声突然传入耳中。
声音很轻，像是从墙壁内部传来，又像是从衣柜后面。
他屏息细听，抓挠声却又消失了。
“老公，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赵晓娟迷迷糊糊地问。
“没什么，睡吧。”
李建国拍拍妻子的背，心里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黑暗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咳嗽声，那么熟悉，像极了母亲那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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