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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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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0) "吧？”
鼠群发出一阵低沉的骚动，像是在回应老人的话。
张桂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孩子们，娘想他们了，你们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黑鼠仰头，发出一串尖锐的吱吱声，鼠群如军队接到指令般整齐地涌动起来，一部分顺着墙角的阴影散去，另一部分则凑近沙发，轻轻蹭着张桂芳的裤脚。
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抚摸着一只小老鼠的脊背，喃喃自语：“亲生儿子不如鼠啊...我含辛茹苦把他们拉扯大，现在一个个都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子女的面容。
大儿子李建国，市中心医院的副主任医师，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上次来看她还是三个月前，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接了好几个电话，最后扔下两千块钱匆匆离去。
二女儿李彩云，嫁了个做生意的，整天忙着逛街美容打麻将，偶尔过来也是对她颐指气使，嫌弃她卫生搞不干净，身上有老人味。
小儿子李建军，最是让她心痛。
原本最疼他，却也是最不争气的，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上次来竟是为了偷她的养老金，被她发现后还振振有词：“你这点钱留着干嘛？
早晚不都是我们的！”
心寒啊。
一个月前，她在家中摔倒，挣扎着给三个孩子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妈，我正开会呢，待会打给你”。
最后，她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邻居王阿姨敲门送菜，才发现她已经奄奄一息。
就在那个夜晚，当她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孤零零死去时，她看到了窗台上的那些红眼睛。
起初是恐惧，但随即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她轻声对着那些影子说：“如果你们真有灵性，就陪陪我这个快死的老太婆吧。”
一只黑鼠率先跳进屋内，小心翼翼靠近她，将不知从哪找来的一小块饼干拖到她手边。
那一刻，张桂芳泪如雨下。
后来，她与鼠群达成了契约。
她提供食物和住所，它们给予陪伴，并答应帮她完成一个心愿——让她能再次“见到”那些不孝的子孙。
鼠群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她的身体竟然一天天好转，虽然内脏仍在缓慢衰竭，但至少能走能动，不像个将死之人。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能与鼠群心灵相通，能理解它们的吱吱声，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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