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95093" ["articleid"]=> string(7) "614848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4章" ["content"]=> string(2616) "是显得惫懒的脸,瞬间多了一种深沉的锐利。

“十年了,总得学会怎么在规则里舒服地待着,顺便……看看那些自以为能凌驾规则之上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他抬起手,随意地在空中一划。

一面光屏应势飞到他的面前,上面显示的正是策划三部此刻的场景——员工们正心有余悸地、小心翼翼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我们维护规则,并非为了正义或道德,”苏晴的声音如同宣示,“只是为了‘存在’本身。

公司的存在,以及依托于公司规则而存在的……我们。”

“我知道。”

李易的目光穿透了光屏,仿佛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规则是枷锁,也是保护。

是利刃,也是基石。

王志宏只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权力,却看不到权力来自规则。”

他顿了顿,指尖在那枚血色司徽上轻轻一点。

司徽表面泛起一圈涟漪,一道细微的、由纯粹光符构成的锁链虚影一闪而逝。

“十年观察期将满。”

苏晴提醒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根据《基本法》最终章,你将面临选择:彻底融入规则,成为‘执笔者’之一;或者,剥离权限,回归‘正常’。”

李易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这恢弘、冰冷、掌控着无数人(包括他自己)命运的规则圣殿。

“回归‘正常’?”

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复杂的嘲弄,“在见识过这一切之后,还能回到那种为了一杯奶茶、一部电视剧、一个经理的脸色而或喜或悲的‘正常’吗?”

他抬起头,看向苏晴,眼神深处是十年沉淀下来的、如同这规则圣殿本身一般幽深的光芒。

“规则之上,是什么?”

他忽然问道。

苏晴平静地回答:“是制定规则的意志。

那是‘观察者’也无法触及的领域。”

李易没有再追问。

他转过身,走向圣殿的深处,那里有更多悬浮的光屏,显示着更加庞大、更加接近世界本质的信息流。

“我会留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圣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因为我热爱这规则,而是因为我已无法想象没有规则约束的……混乱。”

他停在一个显示着无数细密条款不断生成、验证、湮灭的光屏前,伸出手,指尖触碰那些流动的光符。

“而且,”他补充道,语"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65916" }